以前,在华夏大地习武者中间,都流传着武神的传说,但从没有人真的见过武神。
蚩尤几乎是存在于神话里,以至于他的武神传说也只有只言片语可以揣测到;霸王项羽是第一位资料较多的武神,战绩彪炳史册,震烁千古,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偶像,但他去世时也才31岁,随着他的属下龙且和钟离昧的死亡,他的功法也跟着消失在人间,只留给世人一段《史记》中的传奇;至于武悼天王冉闵,资料更少,少到没人知道他的生平际遇,更不知道他的传承与功法下落。
但如今大唐就生活着一位武神,一位年仅13岁的武神,一位靠着内力和武神领域只一击就将三十多米高的洛阳城第一酒家震成了废墟,众目睽睽,万人共同见证!
吴铁柱和吴晓风都是习武之人,功夫很高,自然知道霍子玉的武神份量,所以吴少诚反复呢喃着“武神”的时候,一起沉默了。
“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肯承诺有生之年不犯河南了吧?”吴少诚的声音再次响起。
“侄儿明白!”吴晓风与吴铁柱齐声叹道。
“不是不敢,是真的打不过,”吴少诚叹道:“只要他不自杀,没人杀得死他,碰见这样的人,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吴晓风与吴铁柱抬头,一头表示同意。
吴铁柱道:“只能慢慢熬了,看谁熬得过谁。”
吴少诚点头道:“是的,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只要我们不碰河南,就不会对关中形成威胁,对朝廷来说,我们就是遥远的存在,就这方面来说,咱们淮西甚至比荆南那帮子人还要靠谱。”
荆南那帮子人,自然指的是荆南吴家,虽然荆南吴家与世无争,但荆南比邻武关、紫荆关,相对于淮西,对朝廷确实是更大的威胁。
“司马家图谋天下还花了三代之力,我们吴家盘踞富庶之地,还能熬不过平西侯?”吴铁柱道。
“你们俩自然懂的隐忍,但是老幺懂不懂,就难说了。”吴少诚叹道。
老幺是吴少诚儿子吴绍的小名,因为是最小的孩儿,所以得了这个小名,由于他心高气傲,其他人叫他少爷之余,干脆给了他一个“绍爷”的诨号。
吴铁柱和吴晓风虽然是吴少诚的族侄,但也不敢对其家事说什么,只有吴铁柱笑道:“绍爷虽然心高气傲,但是颇有智谋,乃是一块难得的璞玉,比少阳叔家的元济可强多了!”
吴少诚闻言,脸上现出一阵微笑,很显然,吴铁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吴少阳是他的把兄弟,为人忠心、老实,做事又靠谱,但他纵有千般好,却唯独喜欢溺爱孩子,任吴元济胡作非为,结果可好,吴元济就喜欢吃喝嫖赌、写诗唱曲。
只不过,吴元济这小子明显不是写诗的材料,一本《论语》的字都认不全,写尼玛的诗?!此人附庸风雅,已经在淮西被传成了笑话。
很多人都说,自己这个兄弟是自己的威胁,但他知道,吴少阳威胁不到他,不仅因为吴少阳没野心,还因为吴少阳的下一代不行!
铁柱说的是,绍儿没有过什么挫折,所以还需要历练,不如让他继续向北,拿兖海练手!
想到这里,吴少诚微笑道:“铁柱,晓风,你俩对兖海如何看?”
二人闻言,心下纷纷大喜,自从吴绍占领武宁,就在蚕食兖海,以后淮西不进河南,那就必然北上,跟着绍爷少不得立功啊!
吴铁柱笑道:“兖海是我淮西称霸的第一站!”
“侄儿愿追随绍爷吞并兖海!”吴晓风拱手道。
“哈哈哈,”吴少诚闻言大笑,显然二人说的话,再次说中了他的心思。
“昨日一宴,世人或许都会将一诗定河南传为美谈,但却不知那只是咱的计谋!”吴少诚眯眼笑道。
“枉那田老倌人称城府深沉、老谋深算,却不知示弱、顺坡下驴,非要跟霍子玉玩计谋、硬刚,结果呢,还不是被乱刀砍死、客死他乡?!”吴晓风嗤笑道。
吴铁柱接话道:“不错,还是叔父精明,将计就计,示弱图存,既表现出了自己痴情的一面,打动了所有人,又因为那一个承诺而得到所有人的称赞,可以预见,叔父声望必将再上一层楼!”
“哈哈哈哈”吴少诚闻言大笑:“平西侯虽然有勇有谋,甚至布局能力之强,匪夷所思,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毛孩子,跟咱拼心眼,他还太嫩!嘿嘿,若昨日换成是他师父李泌,咱们叔侄三个可能都已经是死人了。”
“嘿嘿,叔,您先前在洛阳不是说他刚搞死田老倌,不敢动您么,如果动您,那天下节度使就会一起反叛。”田晓风说道。
“你个傻孩子,幼稚!”吴少诚道:“那话只是表面分析而已,你敢拿这种表面文章做保命之本?”
吴铁柱点头道:“叔父说的不错,那只是我们分析而已,但政治斗争是见刀见血的,岂可寄希望于别人忌惮其他军阀而不敢动我们?如果平西侯真的杀了我们,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