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也不是没听到孟郊的话,他也是真是醉了。
孟郊自从跟霍子玉等人结拜之后,确实性格大变,整个人从阴郁变得放达起来,尤其是来了长安以后,据韩愈说,孟郊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
好家伙,自从霍子玉回长安后,孟郊更是风骚了起来,不是在开车,就是在开车的路上,把李贺都快给带歪了!
刚才他脱口而出“玉体横陈”,好家伙,张嘴就得打马赛克啊,要不是柳宗元跟王建死死捂住他的嘴,还真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来。
“那个…抱歉哈,我这兄弟有点放荡不羁…”韩愈赶紧跟姑娘道歉。
平康坊分北曲、中曲、南曲这三曲,与北曲卖肉为主不同,这南、中二曲几乎全是清倌人,平日里见得也都是名流雅士,乍听孟郊当众脱口而出这种话,尤其当着霍子玉的面,她早就红了脸。
柳宗元急忙对霍子玉道:“子玉,你来写吧,别让大哥的骚闪了大家的腰!”
其他人听柳宗元说出了安禄山的名言,纷纷笑出了声,由孟郊引来的尴尬稍稍缓解了些。
霍子玉笑着冲柳宗元点了点头,然后转而清音阁内女子望去。
说是女子,其实只能算小女孩,毕竟女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三岁左右,清丽可人的面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
霍子玉望着面前佳人,忽然想起后世看过的一部网剧,小戏骨红楼梦,那也是他对古代女孩美貌有初步认识的一部剧,当然,也明白了什么叫惊为天人。
佳人见霍子玉望着自己怔怔出神,羞得忙放下珠帘、用锦帕遮住面容,偏又好奇霍子玉举动,频频朝霍子玉瞧去。
女子的美貌本就令所有人惊叹,此刻羞态更令人着迷,引来一阵阵赞叹声。
霍子玉笑道:“献丑了!”
说完,望着女孩轻轻吟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一诗吟罢,四座皆惊,众人纷纷叹服,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叫好声,女子也红着脸卷起珠帘过来,亲自搀扶霍子玉上楼。
经过简单介绍,霍子玉才知道,原来女孩子名叫刘清歌,今年13岁,扬州人,而霍子玉也刚明白,女孩以为自己特地了解过她是扬州人,所以才写出了“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的词句。
待霍子玉几人刚坐定不久,隔壁的女孩过来不少,借口也都很合情合理,有的说刘清歌唱歌,她们有的会跳舞、有的会弹琴、有的会弹筝、有的会琵琶,霎时间,清音阁反而热闹了起来。
而初时与刘清歌争做霍子玉席纠的女子也赶了过来,赢得王建、韩愈、孟郊交口称赞,而霍子玉也就默许留下了这位名叫杜秋娘的女子。
孟郊与王建吵吵着要玩行酒令,霍子玉直呼自己要退出。
你道为何?原来,此时的行酒令可不像后世那般,而是带些情色味的,赢的一方,不仅可以指使席间任何一位男子做任何事,还可以挑选席间任一位姑娘陪酒对饮。
这陪酒对饮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陪酒对饮,而是男子仰卧,女子先饮一口酒,然后含在口中,再缓缓吐出,隔空由上而下喂进男子口中。
霍子玉可扛不住这个“对饮”,所以直呼自己要退出。
孟郊急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退出啊!”
“对啊,子玉,你不好好学这个,可长不大啊!”王建喝了几口酒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就是就是,我想,各位姑娘都乐得与你——‘对饮’呀!”韩愈一揽身边女子,然后笑道。
霍子玉道:“你们说的轻巧啊,这事要是传到陛下和贾相爷耳中,我要挨批啊!公主和兰笙不锤死我才怪!”
“这…”王建迟疑道:“明白明白,那就算了,你不愿参加就算了。”
杜秋娘闻言却道:“侯爷要退出也可以,但是也得按规矩写了诗词才行。”
孟郊笑道:“对对对,得守规矩,我们玩游戏的时候刚好也能唱一唱,哈哈。”
霍子玉笑道:“这个没问题,大哥尽可出题。”
孟郊转而问杜秋娘道:“秋娘来出题可好?”
杜秋娘道了个万福,然后笑吟吟地问道:“方才清歌以自己为题,不知侯爷可否以奴家为题?”
霍子玉向杜秋娘望去,只见杜秋娘美则美矣,只是美眸中总有股愁色。于是笑道:“写一首《蝶恋花》吧,献丑了。”
说完轻吟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词吟罢,周围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柳宗元叹道:“还得是子玉啊,这情诗写的,啧啧啧,当初我发誓不在他面前写情诗还是明智的!”
李愬听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