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当街大吼一声道:“住手!”
此一吼甚是响亮,声振屋瓦,围观的人和场中动手的人都被镇住了,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给霍子玉等人让开道路。
赌坊十几人愣住,领头的笑道:“哟,稀罕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对我们兄弟呵斥的!”
霍子玉笑道:“这位大哥别激动,我只是看不惯一群狗撕咬我大唐百姓而已。”
领头的大怒:“玛德你敢骂我们!给我上,打死他!”说完就见有两个狗腿子抱拳冲了上来。
霍子玉哈哈一笑道:“我也活动活动手脚。”说完蹭的一下跳起,一个摆腿踢翻两人,然后继续笑着说:“不行啊,你们太弱了。”
领头的暴怒道:“上,给我一起上,打死他!”只见十几个打手一起冲了上来,韩愈大喊一声:“兄弟小心!”
霍子玉道:“二哥放心吧!”说完身法一转,冲了过去,只见他轻轻伸出双手,抓住两人前襟道了一声“起”,这两人就被扔飞了,然后又是一声“起”,抓起两人又扔飞了出去。
韩愈、孟郊、韩老成以及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大喊道:“好!”
不消片刻,只剩领头的还站着,其他人都被霍子玉扔飞到十几米外了,摔在地上不断哀嚎着,有一个还被扔到了赌坊斗檐上,挂在上面惨叫救命。
领头的把心一横,掏出匕首喊道:“玛德老子捅死你!”然后就冲着霍子玉冲了过来!
李愬大喊一声:“英雄小心!”
只见霍子玉掏出背后的玄铁棍,轻轻一撩,打在那人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胳膊就断了,匕首也掉在地上。
周围人见状又是一阵阵叫好声,连刚才酒楼的人也在楼上窗边大声叫好。
“好俊的枪棒功夫!”李愬禁不住大叫一声。
霍子玉快步走到李愬面前道:“李兄有没有伤到?”
李愬笑道:“没什么,我皮糙肉厚的,经打,多谢英雄相救!”见霍子玉要扶起旁边的人道:“你别扶他,让他被打死才好!”
霍子玉知道李愬也是气话,扶起那人道:“这位兄台伤的可重?”
那人道:“多谢英雄出手相救!我还好,都没伤到要害。”
霍子玉闻言不再问,见赌坊领头的打手还在地上哀嚎,于是领着李愬二人,缓缓走近领头的打手,轻声说道:“这位大哥,你们究竟有没有出老千使诈骗他?”
领头的见霍子玉神勇,一出手就打断了自己的一只胳膊,狠辣果决,早就吓得没了胆气,赶紧说道:“有,有,上次我们就是故意诈他,他输了百两,卖儿卖女卖妻的,不过被李愬代还银两,谁知道他今天又来了,我们难得遇到这种送钱的蠢货,今天继续合伙诈他,让他一口气输了二百两。”
李愬正要发作,被走上来的韩愈拦住,只听孟郊道:“李愬,你这朋友还真是蠢,被诈一次还不思悔改,还巴巴的来送银子,是我的话,直接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李愬也羞愧的很,说道:“我这朋友叫来正德,以前跟我在禁军是很好的朋友,谁知道他惹上这赌瘾,我也几次相劝无果。”
韩愈怒道:“你都对不起你的名字,什么来正德,你来的什么正德?圣人说得正德是你这赌钱卖儿卖女卖老婆?!你改名叫来赌钱算了!”
来正德羞愧万分,一咬牙,单膝跪地说道:“大哥,三位恩人,我以前做过太多错事,也辜负了大哥的信任,我知道今天说什么可能大家都不相信,但是我今天真的决心悔过,从此绝不再赌!”
说完拱手一礼,拿起赌坊打手掉在地上的匕首,使劲一戳,刺穿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扔掉匕首对着李愬磕下头去。
李愬刚才也一直都是气话,见兄弟这样自残,也是急了,赶紧扶起来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然后赶紧撕下衬衣为之包扎。
韩愈和孟郊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可能有点过重了,正想道歉,只见来正德拱手说道:“多谢三位恩人直言相告!来某铭记在心!”
霍子玉拱手道:“来兄能知错就改,也是善莫大焉!要不我们找个医馆赶紧看看吧。”
来正德笑道:“这都是小伤,没什么,来某自己处理便是,去去就回。”说着冲李愬、韩愈、孟郊一抱拳就走了。周围人看没有热闹可看,也逐渐散去了。
李愬这时突然抱拳歉意的笑道:“在下失礼了,刚才光顾着说话,忘记问三位恩公名讳了。”
霍子玉笑道:“在下霍子玉,”然后摊掌介绍韩孟二人道:“这位是我大哥,孟郊孟东野,这位是我二哥,韩愈韩退之。”
李愬抱拳见过韩孟之后,愣了一下,赶紧对霍子玉抱拳恭敬道:“看我这记性,原来是我李叔高徒子玉兄弟啊!你的大名,哥哥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霍子玉正有些奇怪,韩愈解释道:“三弟啊,这位李愬李公子,乃是我朝大将军李晟之子,李晟与令师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