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是从和苏璃开始说话的时候开始,苍王发现自己那燥动不安想要杀人的情绪,竟然破天荒的被平复了。
苍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璃,觉得她也是万般神奇,眼里的戒备则是越发的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简单了,她不过是一些唇舌,便将他满身的杀戮之息给平复了。
苏璃好笑的看着苍王,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树杆上,仰头大口的喘息,这儿的空气太过于压抑,就像是有人不断的在抽走这里的空气似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你那般害怕作甚?我又非妖魔,做不得你这神乎其技的事情,我不过是和你是同类人,做着同样的事情,你我有一种遇到知音的错觉罢了。”
苍王知道她说的话对,若不是大家是对手,说不定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抬手将手中的一颗珠子投进树杆中央位置的一块阵盘里,一阵阴冷的风旋转着围着苏璃猛吹了起来,苏璃抬手护自己的脸蛋,任那风呼呼的刮着,将自己吹成冰柱。
越是与他靠近,苏璃心里就越是震惊,苍王的邪黄之术,竟已经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恐怕
这些年,他一直钻研的都是这些邪术吧。
“苍王,沈玉莹与你是什么关系?”
苏璃拿出符录拍了一张在自己的身后,及时抽身出那道漩涡躲在树后,冷声问苍王,这个疑问一直在她的心里,沈玉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按理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苍王听到她问起沈玉莹,冷眸微微抬起。
“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利益上的往来,我许她无上的荣耀,她替我办些事情,我教她一些邪黄之术,助她一臂之力,原本这些对于平常人来说,都是很厉害的,可却没想到,沈家竟然遇到了你。”
原本他们设计害死了大夫人和她腹中的之子,二房便会掌握整个沈家,也会逼着老夫人把那符印交出来,逼得老夫人从此退出去再无用处,事情几乎已经成功,却没料到,在出殡的那一日,竟然被苏璃看到了。
“苏璃,你是凭哪一点,认为棺材里的人是孕妇,还可以救下她腹中之子的。”
苏璃也渐渐的开始明白,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手就已经伸到了沈府,沈府掌管水运,若是他得到沈府,那么他不用走陆路,便会悄无声息的完成许多
的事情。
这倒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只是有些运气不好,遇到了自己。
“我观那棺材里溢出来的血,还有哭棺的人说出来的话,还有棺材里的动静,那时候,我武功好,五感很强。”
苍王颇有些佩服的点头,平常人遇到这种丧葬都会急忙避开,生怕自己惹上什么晦气,她倒好,迎面直上,将里面的棺材子救下。
“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如今应该都会唤父亲、母亲了吧。”
如果当时死了多好,如今沈府又有了后人,还是大房名正言顺产下的嫡子,二房也已经被苏璃铲尽,只剩下老夫人和三房。
沈二爷临死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会变成这幅模样,他明明是那般风光自在,那般风流倜傥……
死之前想要见自己的女儿一面,却也是不能的,他只知道,是他的女儿犯了事,对方要灭他二房的满门。
大房、三房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全都哭的哭、逃的逃,最后死成了一团。
“我不知,我鲜少与他见面。”
苏璃摇头并不多谈孩子的事情,若是她表现出一丁点在乎这个孩子,苍王马上就会去
想办法把孩子弄来威胁于她的。
此刻的京城里只怕已经热闹了起来,各店各铺子都在做着准备和检查,茶楼、点心铺、酒楼都张灯结彩准备迎接着各种各样的客人。
今日过年,本是阖家团聚的日子,却因为这苍王的手段,都没办法回去了。
“苍王,是不是从我出苏府大门的那刻开始,我就走进了你的幻境?你当真这般厉害?”
苍王听见苏璃语气里的疑惑,眼里露出一丝得意的淡笑,这便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我用面具化做百姓的模样进了城,悄无声息的在苏府门口布下了阵法,让你一出门就进入幻境,然后跟着幻境走,将你引来这里。”
“苏璃,论起阵法和幻境,我不说我是天下第一,但也绝非第二。”
这点苏璃还是承认的,怪不得徽澜国想尽了办法要置他于死地,但最后却从未成功过,苍王此人,在徽澜国,必定是深藏不露的,只怕很多人以为他只是一个倍受磨难的皇子,而不知道,他早已操控了一切。
“不过,碧凌会死在这里,却是我从未料到过的。”
说完这句,苍王又嘲讽似的笑了起来,他未料到
的事情多着呢,都败在了苏璃的手中。
眼里的怒意渐渐的上涌,他走到苏璃的面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