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就要陷害并杀害臣吗?”
“不过是父皇一时兴起产生的玩意,竟得他如此喜爱,孤就说,你而立之年就能掌权御史台,长此以往,恐这太子之位也是你的。”
太子从殿上缓缓走到尉迟玚的面前,眼里尽是滔天的妒意。
这些年,父皇一直想打压他,反倒是尉迟玚,已经位列三公!
话音刚落,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传来,禁卫军闯入东宫,将太子一众人围了起来。
卫尉丞苏阿拔出刀,微微仰头看向阶上的太子,冷峻的道:
“太子殿下越过延尉定罪,意图在东宫□□杀朝中重臣。臣已禀明了皇上,还请殿下即刻随臣前去未央宫面见圣上。”
太子冷笑一声,深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蔑视,对着房顶处的东宫禁卫喝道:
“卫尉苏阿联合御史大夫尉迟玚意图谋害孤,一起就地处决。”
“来人,给孤放箭!”
说罢,他的手轻轻一抬,箭矢如雨一般朝前射去。
刀和箭的碰撞声不断响起,苏阿在前方抵住攻势,命手下的人将尉迟玚带离东宫。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尉迟玚看见了容乐。
她神色着急看着他,脸庞有些憔悴,眼里充满了担忧之色。
就在尉迟玚准备唤她的时候,却不想,一支暗箭悄悄射出。
“尉迟玚,小心!”
正对着宫门口的容乐脸色一变,急忙朝尉迟玚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随后,一支箭射中了容乐的后背。
她的身子猛的一颤,眼中的瞳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睁大,血腥味从喉咙处涌上,漫过唇间。
“好——好疼。”
容乐站不住了,她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起来,疼痛感从背部逐渐蔓延至全身,意识仿佛被一股力量拉扯,不停的下坠。
“乐儿!”
尉迟玚在她倒下的前一瞬间,紧紧抱住了她,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眼底里是藏不住的害怕和恐惧:
“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容乐看向他腥红的双眸,虚弱的握住了他的手,努力笑着道:
“尉迟玚,既然你选择了相信商芷,那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和她好好的,将她从太子那里夺过来吧。”
“还有苏阿,是我让他救你的,你没事之后,一定一定要护住他,不可让皇上给他降罪。”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眉头紧皱,还是在尽力的喘息着:“你走之前问这些事我是怎么知道,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
之前是想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的,现在终于有了回家的决心。
就如今晨约定的,从此之后,我们永不相见。”
说完,容乐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起来。
尉迟玚泛红的眼眶猛睁大了,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头贴着她的前额,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在刺,痛不欲生的解释道:
“乐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心悦于你,往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求你了,乐儿,你不能这么狠心。”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抱住她都没有用。
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只留下一支带血的箭在怀中。
再往后,太子在狱中告诉他,那箭上淬了剧毒,没人能过活下来。
他终于发了疯,以忠臣的面孔,诓骗卫尉苏阿、太尉郑维、大将军晏林等人清君侧,斩杀太子以及一众人。
“尉迟玚,你屠尽兄弟,杀害生身父亲,将京安城中的无辜百姓和宫人等共计上千人残忍滥杀,罪孽深重,是天下的罪人!”
悠扬声音从远处传来,将他回忆拉回了现实。
一名道士从远处缓缓走向前,手里的拂尘随风扬起。
尉迟玚抬眼瞟了一下面前的人,嘴角上扬:“哦?既如此,那朕不介意这世上再多一条孤魂野鬼。”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手中的箭,袖袍一甩,单手置于身后,面无表情的道:“苏阿,牵来五批马,就在此,当着众人的面,将人车裂了吧。”
两侧的大臣们听后,眼神瞬间变的惊恐了起来,身子颤抖的更剧烈,头不自觉伏的更低。
“诺。”苏阿面色平淡如常,单膝跪地接令。
随后,两名侍卫就从旁侧架住了道士,向后拖去。
“你就不想再见到她了吗?”
道士笑着摸着胡子,抬头不紧不慢的对着尉迟玚道,“贫道年少时习得一秘术,可以扭转乾坤,让人回到过去,与所念之人重遇。”
尉迟玚的眸子猛的收紧,对士兵命令道:“等”,快步走下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