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得了命令,索性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少女易怀春,可是作为南宫府的死士,阿兰习惯了独来独往,甚至有时候都忘了,自己在死士的身份之外,还是一个少女,一个如花似玉正值最好年纪的少女。
连柳琴这般年纪都会去私会情郎,阿兰又怎能真的清心寡欲?
自从她略懂人事开始,就一直在默默的喜欢着一个人。
记得那时初见,他是众人敬仰的云中之月,而她不过是卑微的地上的小草。
他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在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喘,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倒是他,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声音无比的浑厚好听:“你该加件衣服,这么冷的天气,不怕着凉么。”
仅仅是这一句随口吐出的话,就足以让她手足无措羞红了双脸,更是在以后无数的日子里,不住的回味咀嚼着这句话。
这是他唯一一次对她说过的话,也是特地说给她听的话。
唉,阿兰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
毕竟自己不
过是出身卑微的婢女,而他,却是众人敬仰的翩翩公子,未来南宫府的掌舵者。
南宫轩。阿兰嘴里轻轻喊着这个名字,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过了几日,阿兰终于有机会再次溜到南宫府。
依旧是南宫老爷的上房,依旧只有他和阿兰两个人。
阿兰将自己发现的端倪原原本本的禀告了南宫老爷,因为涉及男女之情,她一度还羞红了脸。
倒是南宫老爷过来人,非但不觉得意外,反而还频频点头,似乎柳琴的这种种作为,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末了,南宫老爷赞许的说道:“你办的差事不错,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查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阿兰连忙谦逊的说道:“老爷过奖了,阿兰不过是偶然发现了些端倪而已,实在是不敢居功。”
南宫老爷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差事办的好,我心里有数,等到了时机自然会重重赏你,只是如今你还不能离开红莲教,你继续在教中监视柳琴的一举一动,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时禀报于我。”
阿兰点头称是,像前几次一样从窗子里离开了上房。
因为她的身
份隐蔽,不便在南宫府里多做停留,所以飞檐走壁很快出了南宫府的院子。
在离开南宫府房檐的那一瞬,阿兰不由的低头寻找,她多么希望可以再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再见一次那人俊美无双的面容。
可是,她的希望注定落空,因为此刻,南宫轩正在上房的屏风背后。
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南宫轩知道那死士已经走远,便从屏风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父亲,刚才她说的……”南宫轩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阿兰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南宫老爷却是一脸的笃定:“这事儿也没什么令人好奇的,柳琴有情投意合的情郎我早就有所知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依然藕断丝连。”
南宫轩更加疑虑了:“父亲,你是说……你知道那男人是谁?”
南宫老爷定定的看了一眼南宫轩,缓缓说道:“不错,虽然柳琴与那人来往的纸条上并没有具名,但我却依然可以断定,和她眉来眼去的人是谁。”
南宫轩连忙追问道:“是谁?”
南宫老爷的面色一沉:“余天飒。”
余天飒?好熟悉的名字,倒像是
在哪里听说过一样,只是一时间却记不起来了。
南宫轩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总觉得余天飒的名字十分的熟悉。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却还是想不起余天飒是何许人也,总觉得这人的事迹来历就在脑海中盘旋,但又像是隔着一层云雾一般看不通透。
南宫老爷见南宫轩皱眉许久,不由微微一笑,倒是一脸笃定气若神闲的说道:“你不用想了,我知道你肯定听说过余天飒的名字,其实这也到在情理之中,余天飒就是幻灵宫宫主幻夜的师父。”
南宫轩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原来如此!我就说此人的名字十分耳熟,只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罢了!”
他甫一听说余天飒和幻夜的关系,不觉有些意外,但逐渐冷静下来之后,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如今事情似乎已经渐渐明朗,柳琴和余天飒的关系不一般,依照柳琴最近几年在朝堂上煽风点火的表现,她极有可能是在为余天飒办事铺路。
这么说来,余天飒就可能是一系列事件的幕后真凶!
南宫轩喃喃的说道:“这么说起来,幻夜是余天飒最得力的弟子,肯定会为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