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跟我到这边来!”孙云鹏伸出手指,指着那人说道。
大家都面面相觑,互相确认他到底在指谁。
孙云鹏不耐烦,上前一步将那个家丁从人群里拉了出来,也不管他如何挣扎,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了角落的僻静之处。
“大人饶命啊,老爷的死跟我无关,跟我无关啊!”那家丁跪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就差抱住孙云鹏的大腿求饶了。
孙云鹏眼神里满是不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这样没有骨气,他实在瞧不上这样的人。
他冷哼一声:“想活命很容易,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让我发现你胆敢糊弄我,我会立即杀了你!”
那家丁磕头如捣蒜一般:“是,是,大人,你尽管问,小的保证绝对不撒谎!”
“哼,我且问你,初一那日云飞鹤独自出门待了约莫一个时辰,是去做什么了?”
家丁满脸惶恐,似乎有些犹豫,但这犹豫转瞬即逝。
云飞鹤已经死了,与其对一个死人愚忠,倒不如自己老实交代保命来的实在。
他竹筒倒豆子的说道:“大人,我家老爷生平喜欢赌博,但又不敢让夫人知道,所以只是偶尔偷偷
去赌场玩儿两把,初一那天,老爷说要出去过过手瘾,又怕夫人发现,便自个儿偷偷出了门,一个侍卫随从也没有带。”
孙云鹏心里有了谱,这云飞鹤身为兵部尚书,没想到居然还有好赌的毛病,赌场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他十有八九就是在那里遇害的。
他接着问道:“去了哪家赌坊,你可知道?”
这回家丁回答的很利索:“鸿运赌坊,就在城南宫轩那条大路上,开元钱庄旁边的那家。”
孙云鹏微微点了点头,冲着他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可以滚了,那家丁忙不迭的道了谢,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孙云鹏一手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赌坊那样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何其多也,更何况这是四天之前的事,想必根本查不出是谁趁乱下的毒了。
仵作见他一脸凝重,凑过来说道:“大人,问出什么了吗?”
孙云鹏苦笑了一声:“问出来了,不过意义不大,云飞鹤是在赌场里被人下了毒,赌场每天进出那么多人,想找一个凶手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仵作笑道:“大人,刚才大理寺来了人,说是云大人中的毒的成分已经都查验明白了,咱
们可以从毒上下手。”
孙云鹏不懂毒,不过他是个聪明人,仵作一讲便已经明白了:“毒药成分?莫非这毒有独特之处,不是常见的毒药?”
仵作点了点头:“这毒药奇就奇在,里面居然有一种成分叫做三叶星莲,此物极其少见稀有,也极其珍贵难得,并且此药虽然有些毒性,但毒性却十分微弱,我也实在不明白,为何制毒之人会将它混在毒药中。”
孙云鹏来不及细想,随口说道:“也许这三叶星莲和其他的成分会相互作用,可以延缓毒发的时机吧,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现在可以从三叶星莲入手查起了。”
仵作嘻嘻笑道:“大人说的是,这三叶星莲因为珍贵,价格也很昂贵,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京城里的普通药房也不会进药,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能够卖这种药的,恐怕只有上品药铺了。”
“上品药铺?”孙云鹏嘴里重复道。
上品药铺可是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大药铺,它的大不是规模上的大,而是贵在药品之全,在天下是屈指可数。
孙云鹏负手略一思索,便果断说道:“走,马上去上品药铺。”
上品药铺的伙计正在店内忙活,突然见到大理寺的人到来,不免有些疑惑。
他连忙跑到店里喊来了药铺的管家,管家见了官府的人,同样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药铺开门做生意,迎接的是四海八荒的客人。
不论官与民,上门就是客,管家毕恭毕敬的招待:“不知道大理寺卿大驾光临,是要买药呢还是有别的公事?”
孙云鹏见管家是个两鬓苍白的老人,拱手说道:“老人家不用如此客气,我这次上门是为了公事。”
管家的眉头略略皱起,但很快就舒展了,他在上品药铺服务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官府的人上门。
虽然上品药铺卖过不少药材给那些达官贵族,他也和不少贵族官员打过交道,但大理寺可不是一般的府衙,大理寺卿亲自上门,说明肯定不是小事。
他淡淡的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之处,不如里边儿请吧。”
孙云鹏也不客气,他知道管家是怕自己杵在门口,会影响药铺的生意,便一甩长袍信步进了里间。
管家殷勤的端了一碗茶,才缓缓问道:“不知大人说的公事是什么?”
孙云鹏哪里
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