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祭司此时心急如焚,着急要进入南宫府带走颜墨,哪里有这等闲心等着侍卫通传?
再说这两个侍卫虽然人高马大,但主祭司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挥起一掌将侍卫打开,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南宫府。
侍卫被打伤在地,见主祭司闯入府中,顾不得受伤,连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挣扎起来,在后面追赶喝止。
院内巡逻的守卫见有不速之客闯入,都纷纷拔出刀剑,将主祭司团团围在了中间。
看见一干守卫家丁都手执兵器如临大敌,主祭司轻蔑的说道:“呵呵,贵客上门却用兵器相迎,原来这就是南宫府的待客之道啊!”
侍卫们见主祭司气质不凡,且浑身带着一股清冷的杀气,都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将她围的水泄不通,不让她前行半步。
主祭司见这些人不肯让开,心里发怒,便暗运内力想率先发难,这时她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都给我住手!不知是何人擅闯南宫府?”
主祭司扭头一看,见来的人一头白发满面皱纹,却器宇不凡,不是南宫老爷又是何人?
那些侍卫见老爷到来,都赶紧收起了兵器
,纷纷退散站成一排,毕恭毕敬垂手而立。
南宫老爷子见了主祭司,微微笑道:“我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南宫府?真可谓是贵脚踏贱地啊。”
他说罢,又皱眉看了看一旁的侍卫,沉声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是,老爷。”侍卫们都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南宫老爷和主祭司两人,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过了片刻,主祭司拱手说道:“我来的鲁莽,还请老爷子不要怪罪,只是事出有因,此事怪不得我。”
“哦?那这么说来,你擅闯南宫府,还反倒怪我们府喽?”南宫老爷饶有兴致的说道。
他之前在朝堂上为人臣子的时候,就和主祭司相识,只是从未深交,因为知晓副祭司柳琴干扰政事挑唆皇上,所以他对主祭司也没有什么好感。
主祭司见南宫老爷虽然表面客气,眼神却十分凌厉,闪现出寒光,知道自己此番擅闯府邸惹恼了他,便解释道:“南宫老爷,神女颜墨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颜墨?”南宫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就是红莲教新晋神女颜墨,由南宫公子负责护送入京祈福的那个小女子。”
听完主祭司的介绍,南宫老爷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颜墨的事情,只是他不想多说,毕竟颜墨是在南宫轩的手上逃跑,他怕主祭司此番前来是来问责生事。
主祭司一边继续说,一边观察着南宫老爷的表情:“颜墨是神女,未来要掌管红莲教,她也是皇上钦点的祈福人选,此人十分重要,还请南宫老爷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将她交出来。”
南宫老爷子不悦的拉下了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南宫府私藏了颜墨不成?”
主祭司冷笑道:“此事并非是我怀疑,而是有人指证,南宫老爷,我敬你是朝廷元老之臣,所以才并未大动干戈,只是一人前来,希望贵府可以交出颜墨,以免将事情闹大,否则咱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南宫老爷子为臣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此时虽然主祭司说的严重,但他却根本不在意:“小儿南宫轩奉皇命负责护送颜墨进京,必然会完成使命,在祈福大典之前将颜墨安然无恙的送到京城,至于其
他的事情,主祭司就不用劳心了吧。”
主祭司见他说话的语气硬邦邦,分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也恼火了起来。
她也顾不及细想,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道:“安然无恙的送到京城?你这话说的也太儿戏了吧,红莲教一向是女众法门,一入红莲教便要斩断情丝,不与男子来往,如今贵府公子强占神女,即使将神女送往京城,恐怕也不是安然无恙了吧。”
南宫老爷听她这么说,气得几乎要吐血,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然怀疑南宫轩与神女有染,简直是荒唐至极。
“这里是南宫府,不是红莲教,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祭司,你说话要负责任!红口白牙诬蔑轩儿,可恶至极!识相的话你赶紧走,否则惹恼了我,别怪我不客气!”
见南宫老爷气得直咳嗽,主祭司轻笑了一声:“老爷子身体不好,就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了,省的气坏了身子,有这生气的功夫,还不如好好的去管教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做出大逆不道有违礼法的事情!到时候铸成大错,恐怕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你……”南宫老爷伸手
颤颤巍巍的指着主祭司,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毕竟年纪大了,一生气便觉得胸口发闷,此时连喘气都觉得困难,更别提要和主祭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