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幻灵宫有一个女属下,欢喜尊上的倾城之姿,被媚寒知晓,竟生生将这女人的容貌用鞭子抽毁,最后丢进蛇窝之中。
手段狠毒,心肠竟能与男子比得一番。
“一休,我劝你态度好一点。否则,日后你定会后悔……”媚寒冷冷地警告着。
偏生这一休是师兄身边的得力助将,她如今还不能动他。
一休回以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媚寒小姐还是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忘了提醒你,尊上还在里面呢。”
闻言,媚寒脸色一白,她近乎恨恨地看向一休,一口银牙紧紧咬着,终是愤然地大步离开。
一休地朝她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世上的女人怎么会有媚寒这样的女子呢。
令人发指,呵。
媚寒脸色阴沉地一路穿梭着小径上,胸腔里满是喷薄欲出的怒意。
好一个一休,竟然这样对她不敬。
迟早有一天,她定要让他好看!
小径上,有两个婢女边清扫着小径,边窃窃私语,一时间嬉笑声悦耳。
媚寒才踏进不远,耳边就传来几声低语的词眼:“尊上夫人……”“风姿俊朗……”
那两名婢女看到她前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腿膝直直地磕在青石砖上,骨头与石头硬碰硬地撞
上,婢女们硬是不敢吭出一声。
媚寒面上冰冷,近乎残忍的笑意浮现:“在主子背后嚼舌根,来人,将她们拉下去,鞭打一百鞭!”
话音未落,那两名婢女脸色为之苍白,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整个人灰白不堪。
幻灵宫的刑房五十遍就能让人呼气不得,要了半条命。一百鞭,她们还有命活吗?
媚寒的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穿出两抹青影,一人拎起一个婢女,飞快地带走往刑房而去。
……
南宫轩和颜墨一行人一路上悠悠闲闲地行驶,时停时走。
每到黄昏时,在天快要发黑之时寻到一晚住所,有时是在一处小城上的客栈,有时借住在农家的小院中。
这天黄昏之时,马车缓缓停在了一个小城上的一处客栈旁。
“下来吧。”颜墨迷糊间听到车外南宫轩的声音。
她揉了揉自己被颠簸得发酸的腰肢,慢吞吞地挪动着身子,随后一挑帘子下车。
她抬头看了看客栈,满脸不适道:“我要沐浴,难受死了。”
昨夜便在郊外度过,马车上又是颠簸不堪,又是风尘仆仆的行驶,她身上都快要出味了。
南宫轩轻咳一声,正了正色。他已经快要习惯颜墨时不时地雷人话语了。
按照大家
闺秀,定是不敢说出如此惊人世俗的话语,而换成是她,即使这般话语,也毫不显得俗气,像是她天性就是这般不被世俗拘束,那样率真,那样难得。
一行人走进客栈,南杉已经主动朝掌柜的走了过去:“两间天字号房间,六间地字号房。”
没过一会儿,南杉便回来了,恭敬地将两把天字号房的钥匙分别递给了她和南宫轩。
后又将剩下六把地字号房的钥匙分给了自己和剩下的五名同伴。
颜墨打开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茶凳上托着腮看着小二们儿手脚麻利地抬水进来,又快速的出去。
他们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弄好了退下。
房间雾气蒸腾上来,面前的西洋雕花水银镜子上一片雾气蒙蒙。
关好了房门,颜墨在屏风后头脱了衣衫满意地泡进水里,舒展自己的四肢。
温热的水流泡在全身发酸的骨头,舒服地颜墨眯起眼。
早在颜墨要沐浴时,墨五已经乖乖跑到屋顶撑着头成45度角仰望着天空,悲叹着自己人生的不如意。
若换在平时,或许每日与人切磋厮战,或徜徉在鲜血淋漓里,肆意拼杀。
如今,他就想个偷窥狂,每天偷偷的跟在女人身后,藏身不让人发现。
还要跟着马
屁股跑,他想等他回去,定要让他们暗影卫听听自己的心酸史。
“唉……”墨五叹了一口气,换了胳膊仰望黄昏的暮色,角度一边,视线里赫然出现一双脚。
墨五一惊,瞬间浑身一僵,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经站着一个白色身影。
墨五下意识跳开一步,侧了脸看向来人,顿时眼珠子也要掉下来了:“尊、尊上?”
只见那白影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径直蹲下了身子,将檐上的瓦片拿开一两块。
墨五委屈地摸了摸鼻子,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他……
又见他家尊上手上的动作,他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尊上,她、她……”在沐浴呀!
可是他的话已经晚了,他家的尊上早已经把瓦块拿开,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