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七点，一众人也没有找到张总。他的秘书很委婉地表示，张总时常会这样“消失”一两天——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搅，通常会习惯性地把手机关机。这次大概也是这样。
何倏表示，等张总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他们一声。
晚上十一点，林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警察找上门来。
“林总，今晚九点，我们接到群众报案，在郊外盘山公路上发现一辆被烧毁的车辆和一个死者，我们初步推测死者身份为万峰董事长张有德，调取监控后，发现他所驾驶的车辆是从你们晶锐的车库里开出来的，所以请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我们需要问询一些基本信息。”
林桑一愣，“什么？”她怔了一两秒，喃喃道，“怎么可能，下午从这里出去还是好好的……”她抬头，“是车祸吗？”
警察摇头，“抱歉，在破案以前，我们不能透露过多案件信息。”
林桑点头，表示理解，“那么麻烦警察同志打电话给我的助理何倏，让他全权负责明天的竞标会。”
警局。
“林小姐，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张有德是什么时候？”
张有德？林桑心中暗讽，他看的所作所为，真不知道哪里称得上有德？
“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半，再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死者去你们公司做什么？”
“林家明天要开竞标会，公开拍卖两块闲置的地，张总的侄子刘华想要看看地，但他临时有事，就换了张总过来。”
“监控显示，死者于十一点五十分到你们公司，并且于十二点三十六分离开，这中间的时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当然是聊那两块地了，我们本来准备先去吃午饭，下午去看地。”
“那为什么只有死者一个人开车离开，而且他开的还是你上班时开的那辆车？”
“我们约好了在郊区的一个餐厅吃饭，正要走的时候，公司里出了点儿事，我必须得过去处理。于是我临时改变计划，准备推掉和他的午饭，下午直接带他去看地。”林桑垂眸，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但是张总说愿意先去餐厅等我，我处理完工作后直接去餐厅吃饭就好。我推辞了几次，但他非常坚决，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一起吃午饭，但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只好答应。”
“我说叫司机过来接他，或者叫我们公司里的司机送他过去，但他说那样太麻烦了，并且问我，能不能开我的车过去。我觉得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只是笑了一下，说希望能有幸替我做一回司机，然后我就叫我的助理带他去车库提车了。”
林桑毫不心虚地说完这一串话，反正张有德已经死了，这番话是死无对证。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林小姐，您现在可以离开了，但在结案前，请不要离开本市。”
林桑皱了皱眉，“请问，我可以申请保护吗？”
“什么？”
“张总是开着我的车出事的，如果是意外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那么或许是有人想针对我，他们的目标，也许是我，而张总只是误打误撞地被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