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动怒的,京城人多眼杂,更是世子经营多年之地,不好下手,我若是他,也会选在护国寺下手。”
她话音落下,穆庭沉默了许久,才道:“是我大意了。”
“非是你大意。”云渠摇头道,“只是面对至亲之人,再是眼明心亮也难免障目。”谁会怀疑自己敬重而孺慕的长辈对自己起了杀心呢?
反派也不是天生就反的,总有契机险境推他去反。
而无论原书还是现在,燕使死亡,他被猜忌,便是这个契机。
“我杀燕使是有私心,但也的确担心大胤被算计。”穆庭脸色还算平静,只是眼神明暗交杂,难辨深意,“若南疆战乱,我自会请命前往,为他守卫边疆,不敢断言能百战百胜,但我活着一日,就不会叫他江山不稳。”
“你所求,并非他所求。”云渠轻声道,“你将自以为的仙乐双手奉上,在聋子看来只觉烦躁,非你心意不足,而是没有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