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却只含笑开口:“天色已晚,姑娘早些安寝。”
云渠轻声应了,马车缓缓进府。
直到门被关上,穆庭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锦盒,对着里头莹白温润的玉簪轻声叹息。
没送出去。
后头侍卫觑着他的脸色,小心提议道:“世子若有意,不若属下跑一趟,送进去给祝姑娘?”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冷笑。
小心抬头后,正对上穆庭凉意十足的眼神。
“我没长腿么,要你献殷勤?”
侍卫闭了嘴,颇有些委屈,他还不是看主子扭扭捏捏不敢送才提出分忧的么。
穆庭没再理他,抬头看了眼祝府紧闭的门。
今日见过陆岸后,他似乎豁然开朗,明白心意也只在一瞬之间。
他素来是想什么便做什么的人,从无顾忌,便立即来寻她了,只是她对他无意,若直接表露心意,她不会信,也只恐连盟友都没得做,手中的玉簪踌躇再三,还是没能送得出去。
但来日方长。
他心下微定,策马刚走了两步,忽地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侍卫,语含警告:“深府后宅,女眷居处,岂容你仗着身手乱闯?我晋王府的人不做登徒子。”
“……是。”
以前也没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