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荑好奇问道,“不知二姐姐如何了,被禁卫军带走后竟没了消息。”
祝太傅笑意淡了下来:“有太子作保,她必然无虞。”
“那便好,听闻今日早朝靖安伯得知二姐姐与太子之事,直言不敢纵小儿与太子争妻,哭求当今收回赐婚旨意呢。”
祝太傅眉头一动:“当今如何说?”
“二姐姐与太子两情相悦,当今自不会棒打鸳鸯,便准了退婚之求,叫太子与大姐姐完婚后纳二姐姐做侍妾。”
祝归荑可爱的娃娃音都没能阻止祝太傅的黑脸,一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云渠另起话头道:“换囚一事皆为太子门下之人自作主张,与旁人无甚干系,听闻许正已被革职查办,参与换囚的人也被从重处置了,而邓姨娘……只恐也要被问斩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妾室,却闹得当朝太子名声尽毁,如今外头皆如此看。
正元帝也很难看她顺眼,就连问斩的判决都是亲自下的。
祝太傅点了点头,柔声对祝母道:“夫人与荑姐儿先回,我有事与渠姐儿相商,稍后来看你。”
祝母含笑点头。
云渠随祝太傅进了书房,后者坐定后头一句话就是:“太子非良人,渠姐儿当真要嫁他?”
“我已决意退婚。”
祝太傅脸色微松:“你有主意便好,本想着若你嫁太子,为父扶他登基,待你怀孕后去父留子也并无不可,只是太子凉薄,其血脉……不要也罢。”
云渠微微颔首:“还需父亲助我。”
“那是自然,你且放心就是。”
祝太傅悉心与她说起了朝中局势,不过没多久就被管家匆匆叫了出去。
——宫里的赏赐到了。
御前总管甘怀亲自来送的,还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礼部屈尚书已上了三回致仕折子,皇上方才准了,特点了太傅您择日接任,咱家这厢先恭喜太傅了!”他一甩拂尘,笑呵呵道喜。
祝太傅面露惊讶。
六部尚书,这可是实权中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