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泽听后,将那根已经折断的簪子拿了起来,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以后,对商岚雪道:“夫人是认为这根簪子是诃大人留给你的讯息么?”
商岚雪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点了点头:“毕竟我想最有可能拿走这根簪子的人只有他了。”
“既然夫人认为是诃大人留下的话。”李延泽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断掉的蝴蝶镂雕重新对准被簪子的尾部,然后将这两个部位重新合到了一起。
“我已经试过了,这两个东西已经彻底的断开了,你这么做根本没什么用。”商岚雪见李延泽的这个举动以后,便开口提醒道。
然而李延泽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将蝴蝶镂雕缓缓的向右扭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
只见原本断掉的蝴蝶镂雕重新完好如初的结合在了簪子的尾部。
“夫人。”李延泽将这簪子重新还给了商岚雪:“夫人只需将这蝴蝶镂雕再转动一圈,应该就能得到诃大人留给你的字信。”
商岚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根簪子,想了想以后转动了蝴蝶镂雕,接着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哒”声,簪子竟然直接打开,一张卷
成筒状的字条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将字条取出以后,商岚雪缓缓的将其展开。只见小巧的字条上仅仅只有一段十分简短的话。
“为夫一切安好,夫人无须担忧。”
看着这一段用自己无比熟悉的字迹写出来的话语,商岚雪原本一直焦虑的心突然平静了许多,脸上也终于开始浮现起了一丝的笑意。
商岚雪将这字条卷好放进簪子里,并重新合上,然后插到了自己的发丝中。
而李延泽就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簪子中字条的内容好像完全的不在意一般。
“你是如何看出这簪子所隐藏的机关的?”商岚雪做完这一切以后,才开口对李延泽问道。
“属下只不过恰巧读过关于一些机关破解的书籍。”李延泽答道:“所以才恰好的看出了这簪子中的奥妙。”
商岚雪听后点了点头:“话说回来,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夫人请说。”李延泽怔了一下后,赶忙对着商岚雪行了一礼道。
“诃牧言现在又是陷入了生命危险又是有人来易容保护我,我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会有的待遇。所以,我很
想知道他到底都还有什么事情一直在隐瞒着我?”商岚雪坐了下来,面对着李延泽问道。
李延泽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才回答:“其实夫人您误会了,诃大人并没有任何事情隐瞒着夫人您。”
“好笑,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无缘无故的能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还有像你这样的人甘愿听从他的吩咐?并从之前的交谈中应该还有更多的像你这类的人也听从着他的命令。”商岚雪嗤笑了一声以后语气中带着一点愠怒的对李延泽质问道。
“属下只能告诉夫人,属下这么做并非全部都是为了诃大人。”李延泽缓缓的开口说道:“属下之所以保护夫人您,只不过是因为诃大人做的一笔交易罢了。”
“羊皮纸是么?”商岚雪在听完李延泽的这番话以后直接说道:“这么做都是为了那几张羊皮纸?”
李延泽看了商岚雪一眼:“很抱歉夫人,恕属下并不能告知。”说到这李延泽顿了顿,思索了片刻后接着补充道:“夫人,属下曾经保护过很多官员的夫人,骄横的,贤良的,端庄的……而诃夫人您
无疑是属下到现在为止所保护的所有夫人中最聪颖的,但……也同样是最让属下担忧的。”
“什么意思?”商岚雪微微皱眉道。
“因为在这么多官员的夫人中,无论是那些贤良淑德的,还是骄纵跋扈的,她们都懂得一个事情。”李延泽语气平淡的对商岚雪道:“那就是装傻。她们深知自己应该明白什么,不应该明白什么。因为这样对于她们这种女子,才是上上策。”
商岚雪听罢,没有说什么。李延泽便继续的开口道:“所以,诃夫人,请听属下的一句劝解,如今的您与其一定要刨根问底的追查清楚,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待在家中过日子,因为这样对于您和诃大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属下言以至此,我相信诃夫人凭您的聪慧才智,想必也是定能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如何去选择。”李延泽对着商岚雪行了一礼说道。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去劝解的人。”商岚雪转过身背对着李延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拿起桃木梳,梳起了自己的鬓发:“你一般如果遇到像我这样喜欢刨根问底的,应该仅仅只是站在一边看
着,任由那人的生死吧。”
李延泽听后轻微的勾了一下嘴角:“这算是属下还夫人的人情吧。”
“人情……”商岚雪将这两个字在口中默念了一遍,然后背对着李延泽挥了挥手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