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程慧琴却又锲而不舍地抓住沈知许的手臂。
“好孩子,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事情闹得两家人脸上都不好看,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你还年轻,可以再去找一个完全爱你的人,现在离婚,也是给江家和沈家一个体面啊!”
沈知许耐心耗尽。
“这话你去跟江砚舟说,再不济,你去跟老爷子说,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好孩子,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执迷不悟呢!”
沈知许被抓的痛了,她眉头一点点皱起。
“你放开我。”
意外就在瞬间发生。
程慧琴脚下一扭,身体突然失了平衡。
沈知许下意识想抓住对方,可“咚”的一声,程慧琴却仰面倒了下去。
后脑勺着地,紧接着,程慧琴就失去了意识。
很快有路人围了上来。
江砚舟是和季茹一起到医院的。
抢救室的灯已经灭了,程慧琴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青青。”
“季阿姨!”
杨若青扑到季茹的怀中,整个人都在颤抖。
季茹满脸心疼。
“是我们来晚了,你妈妈怎么样?”
杨若青啜泣着摇头。
“医生说妈妈摔到了后脑,如果三天之内能醒过来就没事,如果醒不过来……”
说到最后,杨若青失声痛哭。
江砚舟看向监护室,神情凝重。
“我妈妈只是想找沈知许好好谈一谈,让她承认项目泄密的事。”
“为什么她就恼羞成怒的把我妈推倒在地,我妈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江砚舟闻言眉头皱起。
“事故结果还没有出来,到底程阿姨是被推倒,还是意外摔倒,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砚舟!”
季茹失望地看向江砚舟。
“直到现在你还帮着沈知许说话,你被她骗的太厉害了!”
“沈知许到底隐藏的有多深,像她这么品行不端,下手狠毒的人,你跟她结婚这么多年,竟然都没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沈知许不会做这种事。”
“你再说一遍?!”
杨若青的哭声打断了母子二人的对峙。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妈,沈知许有任何不满都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妈妈,我宁可躺在里面的人是我……”
季茹着急的安慰着,对着江砚舟脸色更差。
“你程伯母就躺在里面,你竟然还帮沈知许那个女人分辩,我看你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与此同时,警察局中,沈知许再一次否认。
“不是我推倒的,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
受害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不明,对于这一起可能涉及人命的案件,警察态度很严厉。
“过失致人受伤或者死亡,只要诚实坦白,积极配合调查,后果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反之如果故意误导调查方向,提供假口供,将会导致处罚加重,沈女士,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已经坐在这间讯问室一个小时,同样的话,沈知许来来回回重复了不下五遍。
换了普通人,此时可能早已经不耐烦、情绪失控。
甚至会有人在警察一遍遍的盘问下精神出现错乱,承认一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可沈知许脊背依然笔挺,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且坚决
“我说过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讯问暂时结束,沈知许被带到了一个只有几平方的小屋。
屋里只有一张铁床,无声,压抑。
沈知许静静地坐在床边。
无罪变有罪,有时候只是口供上的分毫之差。
她知道现在她需要做的不是疯狂辩解,而是保持冷静。
突然,门口落下一道阴影。
沈知许抬眼。
“……江越礼,你怎么来了。”
江越礼费力地打开一点窗户。
“医院的电话打到的时候,我正在和杨若青带领的项目组商讨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知许,你现在还好吗?”
没想到第一个来见自己的人竟然是江越礼,沈知许轻轻摇头。
“我没事。”
“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意外,你放心,我会守在这儿,直至他们调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江砚舟到的时候,就看到正在隔窗对望的两人。
江越礼不知说了什么,沈知许郑重的点点头。
紧接着,沈知许发现了站在拐角处的江砚舟。
两人隔着一扇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