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陌然的眼皮底下,夏颐竟然直接对她动手。
夏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事情的真相,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若不是心中有鬼,你为何而来?难道不是为了那盘可疑的芙蓉糕?”
她轻轻扫过桌面上那盘尚未被完全忽视的点心。
“直奔餐桌而来,意图销毁毒物的证据,不是很明显吗?若说这一切与你无关,那你急于毁灭痕迹,又作何解释?”
雪翠的眼神闪烁不定,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但她的话语依旧强硬。
“夫人此言差矣,奴婢不过是一片好意前来探视,身上干净得很,夫人怎能无故栽赃?”
夏颐冷哼一声,目光如寒潭深邃,锁定着雪翠,“那是因为我恰好及时出现,打断了你未完成的计划。”
雪翠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的不甘汹涌,却又不得不按捺下去。
“夫人位高权重,一言既出,便是铁证。若夫人坚持冤枉,奴婢纵有百口,也莫辩。”
她话锋一转,将视线投向萧陌然,眼中闪现一丝哀求。
“只盼王爷能明察秋毫,还奴婢与我家主母一个清白。”
说完,她膝盖一弯,整个人跪倒在地,脊背挺得笔直,一副楚楚可怜、无辜受屈的模样。
夏颐凝视着她,眼神复杂难明,心头却是冷笑连连。
这家伙学得倒是惟妙惟肖,这不正是自己以往在柳依依面前的样子吗?真是讽刺。
萧陌然听着雪翠的申诉,眉头微皱,陷入沉默。
府中这些事,不用调查他也大致明白。
在这里,除了柳依依,谁会闲着没事挑起事端?
但这一次,柳依依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以往的小摩擦小争执,他还能够插手调停。
但这一次,若非发现得及时,雪燕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夏颐身上,深吸一口气,再转而看向雪翠,眼神中已没了先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疑的凌厉。
“此事自然要彻查到底。”
萧陌然沉声说道,“此事关乎府中安危,不能有丝毫大意。本王保证,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轻信任何一面之词。”
雪翠心中暗自窃喜,面上亦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多谢王爷英明。”她连忙道谢,心中盘算着自己这一局似乎已经稳操胜券。
然而,萧陌然的话锋突然一转,看向雪翠的眼神瞬间冰冷如霜,“不过,既然夫人对此事存有疑惑,且线索指向听雪阁,本王也必须为府中上下正名,验证一番。你先随侍卫去刑堂,接受必要的检验。若你真的与此事无关,自能通过考验,那时你的清白才会让人信服。”
刑堂是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隐藏在王府深处。
萧陌然其地位建立在无数战斗与牺牲之上。
他虽非皇室血脉,但凭借赫赫战功赢得了整个王国的尊敬。
他手下的侍卫,许多都是昔日并肩作战的袍泽。
王府中的刑堂便是他用以维持秩序,惩罚违纪仆从的地方。
外界传言,刑堂里的刑罚源自战场上的审讯技巧,残忍而有效,即便是最为坚硬的骨头,在那里也会被问出实情。
寻常人一旦踏入,即便侥幸生还,也往往是身心俱疲,半条命去了。
在原著的世界架构里,为了突出夏颐所承受的磨难,刑堂被描绘成了噩梦般的存在,充斥着无尽的恐惧与黑暗。
当雪翠颤抖的唇齿间吐露出“刑堂”二字时,她的膝盖如同失去了支撑,瞬间无力地跪倒于地,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一片惨白。
“王爷!”
她以匍匐的姿态,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萧陌然的方向爬去:“求您大发慈悲,我真的,真的无辜啊!”
萧陌然微微摆手,那动作冷漠而决绝:“带她走吧。”
雪翠指尖触及他衣袍的刹那,便被侍卫无情地拉离。
她的哭喊在庭院中回荡,逐渐模糊。
而雪燕的病情变得越发危急。
老御医面对雪燕身上的奇毒,竟也难以断定其真正来源。
即便如此,通过那双几乎能够洞察生死的慧眼,以及精湛的医术,他已清晰预见——若三天之内仍寻不到解药,雪燕将会离开。
搜罗京城名医,分析那可疑的芙蓉糕,每一项都像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更甚者,即使解药奇迹般现世,雪燕的身躯也早已被那无形的毒素侵蚀得支离破碎。
夏颐眼含泪光,呆坐在床边,注视着那气息渐弱,脸色苍白的雪燕,口中低声呢喃,满是自责:“如果早知如此,我应该狠下心肠,让你远离。”
在这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夏颐已感疲惫,防备一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