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息不紧不慢地准备好了一切,他对着镜子前前后后看了一会儿,随后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好。
江程息带着几个保镖,喊了人便上了车,银白色的轿车开得很快,转眼间就将江家大宅甩在身后。江程息坐在后座上,透过玻璃车窗,窗外景色一闪而过,一瞬间他脑海里过往的回忆也如窗外景色般走马灯式地掠过。
喝茶的地点江程息早已选好,到达那家茶坊时,汪铭已经在了。
江程息眯眼一笑,季飞不愧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做事就是利索。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去后就开始对着汪铭和善地笑了。
汪铭却有点别扭,他往日总是神采飞扬,到处猎男觅女,生活好不自在,这时候却神情怏怏,眼窝边都现出了几抹黑色。
江程息摇头,将茶到进小碗里,翠绿色的茶叶在水涡中转动,江程息抬眼:“怎么最近无精打采的?”
汪铭无力地抬抬眼,随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江程息还是笑。
这时候,汪铭就是不想说也得说了:“我最近得了个玩意儿,玩得倒是特别舒服,可那玩意儿却总是让我搞这搞那,真是烦心!”
江程息心下了然,却装作毫不知情:“这是怎么回事,汪小少爷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这时候居然也惦记上谁了?”
汪铭这下子不干了,他抬了抬眼皮子,嗤笑道:“哼,我哪能惦记谁啊,只是那人身子骨还不错,我没腻呢,只是那小子死活不知趣,感觉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老是给我通电话,这一次两次还算有情趣,这么多次搞得我觉都睡不好了,妈的,半夜打什么电话!”
江程息:“让我猜猜,嗯,这人该不会是杨宇吧?”
那边汪铭喝了口茶,闻言则是撇撇嘴:“就是那小子。”
江程息笑说:“这还真让我猜对了,话说,汪少啊,你也没必要念着他啊,虽说没玩腻,但让人这么抬杠可不符合你的作风。”
“所以我准备这几天就赶他走。”汪铭还是有气无力,“漂亮男孩儿哪都不少,听话的好使的多的是,不缺他那一个。”
说到这里,汪铭又开始叹气了:“唉,上次那奴隶就不错,身子骨一看就比这杨宇好多了,可惜啊可惜啊,被那谢家抢了。”
江程息笑了:“是吗?”
汪铭道:“自然是了,还有这杨宇实在是有问题,上次你说他还有个干爹,我这些日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呸啊,那人似乎还跟他干爹牵扯不清呐,一面吊着我一面又这样,这身子再好使我也受不了了,烦!”
这下江程息算是全明白了,汪铭还算有脑子,终于是发现这主动送上门的不是好东西了。他笑道:“汪少,你也算我朋友了,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汪铭现在正为杨宇窝火呢,一时间也有些漫不经心。
江程息端起小碗,轻轻抿了口茶,随后道:“我几天前在医院看见的杨宇,那人似乎在性病专科就诊过,我觉得吧,你应该得去找那医生问问,这人啊到底有没有那病,万一有的话,你岂不是”
接下来的话江程息没说了,汪铭却一下子脑子炸开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江程息,难以置信道:“不会吧,这家伙坑我?”
江程息咳嗽一声:“你还是去检查检查吧,你不是办事从不戴/套的吗?万一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兄弟我也是给你个提醒,这不,我一发现这事就来告诉你了。”
汪铭当下额头就开始冒冷汗了,他玩过很多男人女人,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毁在杨宇这个卖的身上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家医院?”强忍住心里的怒气和慌张,汪铭问道。
江程息直接回道:“中心医院。”
汪铭立刻拍桌而起,他等不了许久了,跟江程息说了声“先走了”,就一阵风似地离去了,只留下江程息一人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江程息嘴角扯了扯,终是露出一个淡漠的笑来。
这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汪铭当然会得到杨宇的性病报告,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杨宇都百口莫辩,到时候汪铭自然不会给那人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江程息倒是很高兴,他给医院里的眼线打了电话,让他们好好看戏,顺便把汪铭的反应报备给自己,那边自然是点头应是。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江程息又电话约好了季飞,他正等着这人把录像送到自己手边来,不管怎样,这种好玩的东西,江程息自然是要先过目品味一翻的。
季飞到达茶坊的时候,江程息还坐在角落里喝着茶,他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江程息抬眼,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坐过去。
季飞不是一个过于客气的人,少爷让他这么做,他也就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