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夫人是饿了吗?”惊玄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见兮曼讪讪地点了点头,想了想,眼睛一亮,说:“山脚下这时应该还有夜铺,我们赶快下山去吧。”兮曼点点头,两人一深一浅往
山下走去,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山脚,兮曼抬眼望去,隐约可见不远处的阑珊灯火,面上一喜,拎起裙子就往前面的城门跑去。
“夫人慢些。”惊玄连忙追了上去。
街道上清清冷冷的,唯独巷口一家面馆还点着灯火,不时有来往的客人就地一坐,招呼着老板上碗面条,待热乎乎的面条上桌,也懒得顾及形象,捧起面碗就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老板,来两碗面。”兮曼寻了处亮堂的地方坐了下来,朝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惊玄招了招手:“你坐过来一起吃吧。”
“不不不,惊玄不饿,还是夫人您自己吃吧。”惊玄摆摆手,他怎可和主子的女人同桌而食呢!
“我都叫好了两碗,你若不吃,多浪费粮食啊,快坐下吧,这是命令。”兮曼假意板起脸,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惊玄挠了挠头,他很想说他一生只听从主子的命令,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在他磨蹭之际,兮曼干脆起身主动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扯了过去坐在了板凳上。
“夫,夫人,惊玄与您身份有别,实在不宜越矩。”惊玄说着就要起身,兮曼急了,瞪着他赶紧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迂腐不堪啊,今日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又何必去计较这一层无关紧要的身份,坐下!”
眼见兮曼真的有些发火了,惊玄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想了想,既然现在不在王府当中,那么索性抛去一切规矩,不去理会罢了。咬咬牙,惊玄终是坐了下去。
“香喷喷的面条来咯,两位客官请慢用。”老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身子灵活地游走在桌凳之间。细碎的葱花漂浮在面条上,犹如清色当中一点绿,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三尺了。
爬了半天的山路,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惊玄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刚上碗的面条还有些烫,吃进嘴里还未来得及噎便跐溜滑到了喉咙口,又是一阵烧心窝子的烫。兮曼的吃相就文雅多了,模样本就倾城,就连吃个面条也能让人觉得像是在观赏一副美画,她看着惊玄三两下就将面条吃了个精光,不禁笑道:“还说你不饿,我看你现在的造势,恐怕给你三碗也全都能吃得下吧。”
“夫人说笑了。”男人嘛,本就是雷厉风行,吃个东西慢条斯理的像什么样子啊。惊玄耐心地等到兮曼吃完最后一口,扔了几个铜板在桌上,准备护送兮曼回王府,现在时候已晚,再不回去,估计王府里就要鸡飞狗跳了。
这里距离王府只有一小段的路程,一路上,两人都很配合地静默了下来,等回到王府时,惊玄突然叫住了兮曼,斟酌半晌,还是说道:“夫人,今日的事情绝非云溪小姐的本意,她不是那样的人,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惊玄会彻查此事的,到时候一定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兮曼闻言,征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俗话说耳听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要自己去发觉才能感受到真相,现下没有任何证据,光听那几名小厮说云小姐云小姐什么的,兮曼也不能就此码定是云溪下的毒手,这事须得慢慢来,日久见人心,到那时一切自有分晓。
“今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我会将它忘记的。”
“如比便好,惊玄谢过夫人。”这样一来,兮曼便不会对云溪的名声造成任何伤害,他也能全力以赴去缉查幕后主使,眼下府里并没动静,也就是说大家都还不知道夫人失踪的事,也好,那他便以静制动,等着凶手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