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气得老脸通红,大声骂道,“那个乡野村夫,粗鄙,粗俗,无耻……为了呈一时口舌之快,不仅坏了几个小姑娘的清誉,还把自己比作皇上,殴打朝廷命官。请皇上严惩丁壮。”
蔡勇在御林军中任职,鲁扬刚刚恩荫了礼部中的一个小官,也是朝廷命官。
两位大臣附和道,“老诚意伯过了,哪能那么说小娘子,还敢口出狂言。”
鲁国公又道,“皇上,丁老匹夫只因‘美’不‘美’就把臣的幼子打断了一根肋骨,敢拿自己比皇上,真是无法无天。求皇上严惩丁壮,还朝堂一片安宁。”
蔡侯爷和张尚书都抱拳朗声说道,“求皇上严惩丁壮,还朝堂一片安宁。”
孙临章抱拳说道,“皇上,微臣觉得老诚意伯虽然鲁莽,却很有智慧,不会这么糊涂。到底如何,还是应该听听他的说法。”
丁壮到底是荀香最最尊敬的养祖父,皇上也不愿意只听一面之词。刚想让人去把丁壮捉来这里,就见殿外太监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香香郡主、老诚意伯求见。”
香香也来了?
皇上沉脸道,“宣。”
丁壮一进大殿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着荀香刚才教他说的话。
“皇上,老臣错了,老臣多喝了几口黄汤,多夸了几句香香。蔡鲁两家的后生不高兴进来跟老臣打起来,老臣知错,再不敢胡乱说话了。
“老臣的本意不是说那几个姑娘是‘屁’,是口头禅,老臣错了,老臣道歉。京城‘四美’都貌美如花,貌若天仙,才貌双全,跟我家香香一样美。”
皇上冷哼道,“听说你拿着朕的玉佩说打你就是打朕?”
丁壮唬了一大跳,磕头更猛,“咚咚”的声音殿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大声喊道,“冤枉啊,冤枉。他们以多欺少,老臣被打的无还手之力,不得已才把皇上那块玉佩拿出来,说‘这块玉佩是皇上赐给香香,香香又转赠于我,揍玉佩就是揍皇上’……”
丁壮又是另一套说辞。
蔡勇赶紧跪下说道,“皇上,丁老匹夫撒谎,他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揍他就是揍皇上,千真万确。”
丁壮大声道,“老臣冤枉,老臣说揍玉佩就是揍皇上。”
蔡通又道,“他不是这么说的,鲁扬可以做证。”
双方各执一词。
荀香叱道,“蔡小将军说的证人跟你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你说话。”
又跪下说道,“皇外祖父,丁家爷爷虽然性子鲁莽,却最是精明,否则也不可能仅凭一个铁匠就做出现在的成绩。
“香香了解他,他绝对不会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香香以项上人头作保……”
听到荀香说到“项上人头”几个字,丁壮难过地哭出了声。
“香香,爷对不起你,爷让你为难了……”
他悔不当初。
皇上也舍不得外孙女受委屈,“香香起来回话。”
正闹着,太监又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端王爷求见。”
皇上纳闷,这个大儿子胆子小的像耗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主动来过太极殿,不知所为何事。
还是说道,“宣。”
端王进来行过礼后躬身说道,“启启启禀父皇,儿臣正正正好在丁老伯爷隔壁吃饭,听到他们打架经过。”
见儿子紧张成这样,皇上眉毛又皱了起来,“三十几岁的人了,说个话还说不利索。你听到了什么?”
想到让这个大儿叙述整个讲架经过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又道,“你只需要回答一句话,丁壮说的是‘揍我就是揍皇上’,还是‘揍玉就是揍皇上’。”
荀香又小声说道,“大皇舅不要紧张,如实回答即可。”
端王呼了几口粗气,稳稳神,又作势想了想,说道,“老伯爷说的是是……是‘揍我身上的玉佩就是揍皇上’……对,就就就是这么说的,儿臣记得清楚。”
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顺溜。
跟那两人的说辞都不一样,但明显对丁壮有益。
皇上本来非常生丁壮的气,但看到外孙女陪着他来,气性就小了许多。再一听端王这么说,心完全偏到了丁壮一边。
的确如香香所说,丁壮看着粗鄙,却最是精明不过,不可能在那种场合说出那种大逆不道之话。
大儿子老实木讷,这事又不关他的事,他不会为了香香和丁家撒谎。
皇上欣慰地看了大儿子一眼。第一次发现这个儿子也有可取之处,就是心细,正直,有侠义心肠。
好像也没有那么傻。
况且,两伙人都在气头上,多记或记漏几个字也是常情……
蔡勇一直瞧不上端王,听他敢公然偏坦丁壮,不高兴了,指责道,“端王胆小痴……怕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