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朝廷命官,这是触犯大梁律的,轻则杖三十,重则杖八十。”
大梁的杖刑能不能打得死人完全取决于行刑之人。
要是宫里头的公公们行刑,如果杖的数量太少,那肯定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可要是皇帝钦点锦衣卫动手,那就精彩了。
三十杖也能立即要了人的命!
他们下手向来都是狠的,这是他们一贯有的传统。
要想在锦衣卫的杖
刑之下活命,那就得准备数量足够多的买命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没钱,便只能迎接他们的暴击了。
心情好不打死人,心情不好打不死人。
以往在先帝时,宫里头经常都会传出锦衣卫执行杖行时打死了人。
当然,这种情况在现代锦衣卫指挥使那里发生的便少了许多。
所以还得取决于他们领头的人。
“陶探花,我都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为什么还揪着不放,况且刚刚可是你自己站在路中间不让的……”香香郡主试图解释。
可陶华宁却不是好惹的。
他指指自家店铺大门,又指指铺设了青石板的硬地大声道:“这地面谁说了可以跑马车的,你看到前面的标志没有,况且这里是步行街,上面市坊有言不允许马车过来。”
陶华宁有理有据,驳得香香郡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涨红着脸站在那里,想像以往那样乱发一通脾气,可看到面前之人是自己喜欢的陶华宁,她不敢发出来,怕影响自己在陶华宁心目中的形象。
可不发脾气吧,她一向任性惯了的脾气还真有些控制不住。
如此一来搞得她是极其难受,尤其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香香郡主恨不得把脸藏进自己的衣袖里,或者想要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陶华宁看到围观的吃瓜群众有些多,他原本想停下,毕竟他也不是那种会欺负女子的人。
被撞就被撞了,索性也没有什么大碍,再说现在话也说清楚了,不是很适合一直揪着这事不放过。
但当他看到香香郡主一副双眼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时,心头就猛地一跳。
或许现在还真是一个好时机
,让他可以有机会与香香郡主说清楚了。
他也不理会附近人的声音,只让陶甲把香香郡主请进铺子里,自己也转身跟进去,然后就坐在那里开诚布公地与她谈:“郡主,刚刚多有得罪,只是你也看到了,你与我实在是极不合适的,你值得更好的,对你好,呵护你的。”
“为什么你不可以?”香香郡主在外面时还能注意着她郡主的身份,一直紧紧绷着,就算眼中含泪也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但现在一进到铺子里,再听到陶华宁如此直白的拒绝的话,她却有些绷不住了。
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直落。
“郡主,你要这样的话,我们没法谈了,我只能请你出去了,或者我自己走,你留在这里继续哭。”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香香郡主整个人呆住了,她没有想到陶华宁居然如此狠心。
其实就连陶华宁自己也惊了一跳,他从来都以温和有礼自居,从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说话会这样直白,这样的语气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对青宁说出来。
这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香香郡主不是他所喜欢的人,原本他也能以礼相待,可偏偏她却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时不时地跳出来刷一波存在感,说实话,他是极其不喜的,并且随着香香郡主毫无分寸感的亲近彻底引起了他的反感。
不过怎么样,他都无法接受她!
“你,你是因为苏小姐吗?”香香郡主在惊讶之余不死心地抹着眼泪继续问。
“跟她无关!”陶华宁摇头,他喜欢青宁不假,但不喜欢香香郡主也很明显。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