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事说给她听。
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差这半日功夫。
许嬷嬷应了也打算缓两日再说,但没想到苏青宁自己找上来了,她一时忍不住便说了出来。
“嬷嬷觉得他们的庄子开了之后对咱们的生意影响大吗?”苏青宁问道。
“大,大着了,那刘家小姐母女俩以前都是在咱们这里泡温泉的,现在都已经成了他们的常客了,我听说她们还想着要到咱们这里来退钱了。”许嬷嬷眉头紧皱。
这些情况在宣州府是不曾发生过的。
在逸心阁的生意做得很大时,虽然也有人眼红,兴起了做类似生意的庄子,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做长久。
只有几家坚持下来了的也并没有分到他们多少老主顾。
有些人虽然去别家那里体验过一回,但最后还是会回到逸心阁。
只是到了舒心阁这里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庄子刚刚开起的时候,我也以为她们会像以前在宣州府那样,去体验一两次,以后还是会回来,可是……可是好些人好像并没有回来。”
这才导致他们的老主
顾流失严重。
现在的生意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但那是因为他们会所以前主顾多,基数大,所以短暂来看问题还没有特别突出。
但作为舒心阁的主要管理者,把会所经营成这样,许嬷嬷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所以一直很自责,但苦无良策又不敢轻易改革,故而一直就这样憋憋屈屈地继续下来了,好在小姐回来了,她又重新有了主心骨。
苏青宁看许嬷嬷情绪很不好,着重安抚了她一番,本想跟她深入聊下去,但转眸间看到珠帘后有一片衣角在轻轻飞舞,她惊了一跳,着重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一直挂念的人。
当下拍着许嬷嬷的手背道:“嬷嬷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今日夜深了,有话咱们明日再说。”
“哎,好,好,那就好,有小姐在,我总相信这世上没有能拦得住小姐的。”
许嬷嬷对苏青宁的能力异常信任,怀着满腹心事而来,倾述过后,好像卸下千斤重担,一身轻松地走了。
苏青宁上前关好门,缓缓转身,尽管已经做好准备却还是被突然出现在她刚刚坐过的圈椅上的沈昀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哎,大人,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的,她腹诽着。
沈昀抬手把她招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废话少说,上药!”
苏青宁一怔,眼见沈昀面色惨白,好像涂了一层面粉似的,在灯光下散发出刺目的白。
“你怎么呢?”苏青宁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药在里面。”沈昀不理她,抬手试图在怀里摸药,却在半道上力道不够垂了下去。
“在哪里,这里吗?”苏青宁意识到他受伤不轻,当即伸手在他怀里摸了一圈。
所幸苏青宁对于他制药的习惯十分清楚,他喜欢把治伤的药装在白色瓷瓶里,一摸一个准。
打开药瓶,她上下寻摸他身上的伤口:
“哪里,你哪里受伤了?”
沈昀指了指胸口:“蠢丫头,轻点。”
她那手刚刚正好摁在他胸口上,痛到他抽气。
苏青宁闻言一把掀开他的衣衫,只见古铜色的胸膛上有一道寸把长的伤口,上面绑着棉布,可见沈昀之前草草地包扎过,不过此时棉衣已经移位,露出伤口,鲜血渗出,把布带都染红了。
都成这样了,难怪血腥味重得很。
苏青宁皱眉紧了紧鼻子,把头扭向另一边深吸一口气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伤口,直到伤口边的血水都清洗干净才撒上药粉。
“嘶,笨丫头,你要谋杀亲夫。”沈昀痛到极致,说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苏青宁正欲反驳,但想到他这伤口不深但长,心里一时发软只是横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回嘴。
不过在给他包扎伤口时,她故意给他挽了一个十分女气的蝴蝶结。
沈昀看了一眼胸口的纱布,又看了一眼她腰间的系带,两个结如出一辙,当即勾了勾唇,冷不防地用尚好的左手揽住苏青宁在她的纯上落下一吻。
“唔,沈昀,你还受着伤了,能不能安分些?”苏青宁怒目而视。
沈昀轻笑:“怎么心疼我?还是怕我这样给不了你想要的?”
“沈—昀。”苏青宁咬着牙根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他的名字。
这厮……要不是她刚刚才给他处理了那么狰狞可怖的伤口,她几乎就要忘记他受害的事情了……
“我在,轻点,小心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房里来了什么人,于你名声有碍。”沈昀忍住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教育苏青宁。
“我,我呸,你这厮……”苏青宁跺脚,但最终发现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