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
“是。”微墨叹了口气收拾着将痰盂污秽带走清洗,又端了新的药碗回来。
江初砚接过,眉不带皱,喝水一般一口饮进。
而后又蜷缩回被窝,搂着那个汤婆子,温温软软,笑得像个孩子。
被子一颤一颤。
她说喝了药就会好的,还要陪在她身侧……
竹下药罐子咕嘟冒泡,微墨不得已将那湿帕巾卷着药材复熬,不过微末之效。
侍君年幼中毒,若无药一月毒发俩回,间隔七日,每次毒发便宛若百蚁噬骨。
唯一的药包被侍君倒了,距离上次毒发之时已过三日,希望这点药材能帮侍君熬过最艰难的那日。
那烟氤氲着飘过竹苑,丝丝缕缕向着天边飘去,随着微风落到昭华殿。
“殿下离阳城几日怎不与臣女来消息,让臣女好找。”元知微笑着递去账本。
“这是上周的进账,以及三地铺子的地契。殿下上次说的臣女都记在心里着人去办了。”
李长乐翻着账目,进账百两,着实可观“嗯,隔得些许远路,也该安配些人手运送东西。”
“殿下的意思……”
两女相视一笑。
“臣女回去就办。”元知微行礼“小周王与我二妹之事,臣女实在无心干涉。不过殿下若有空还是该进宫看看燕世子。”
周呈与元涟涟暂且不急,她那日当着众人面揭明,圣上未赐婚便是疑心了。
但是燕临?
“他那儿怎得了?”
“臣女也不知宫中之事,不过近日倒很少看他出来。”
李长乐敲着桌案,离阳城之前命冬枝多去探访,冬枝没有禀报,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本宫托你打听的那个人可被辞去?”
“嗯,辞去了的。殿下府上的女使与小周王的下人相交接后一日辞去的。”
“行,且如此,若有何事再与本宫商讨。你既想从商,便暂且做好醉春烟的生意即可。”
“是,臣女先行告退。”元知微行礼离去。
李长乐呼吸片刻,揉着眉心“秋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