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却可光明正大与孙氏协商,属实心中不快啊。
江初砚负手入室提笔写了个“杀”字,将纸塞回圆管,放飞了那只胖鸟。
如果他没记错,周呈的水性不是很好,若是不幸失足……
马车行进时,元将军与程将军与她共商讨。
“今夜且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启程晚上便可至江边。次日过江达丹阳。”
“是,我们欲分四船前去,末将与元弋先过江巡查,殿下再过来,元将军断后。”
“行。”
话必,他们便下了马车在四周扎帐。
李长乐则睡在马车内,马车空间狭窄,草草两床褥子,睡得不是很安稳。
半夜李长乐有些口渴,她便起身拉了帘子,外头漆黑,偶有虫鸣。
见着遥远树后有些火光,许是守夜之人,李长乐壮着胆子走去。
踩着木枝细细簌簌,那人回首见着她赶忙扑火。
“不好!”李长乐赶忙追上,那人却在帐间游走,不知躲在哪个帐篷里。
“殿下!”有人听着声响赶来。
地上的火星烧着纸片,李长乐三两下踩灭那火星,捡起纸片。
“杀?”
这字迹瞧着有些熟悉,是要杀她吗?可是此次出行的消息明明封锁。莫不是那人要杀周呈?可是这样想实在荒谬。
李长乐捏着那纸片放于衣内“无碍,本宫差点绊倒了。”
她回了马车内,久久难眠。辗转至天边微白,队伍又收拾前行。
周呈也连夜赶到汝南老宅。
“王爷没来?暗探来报元程两将昨日清早去江东那边。”管家开门迎接。
“嗯,圣上急诏,我且去休息一会。江东那不急。”周呈伸了个懒腰,进屋去。
竹苑。
窗台的谷籽洒了一地,惊飞了一众鸟雀。
江初砚紧紧捏着汝南最新密报“周呈已行车至汝南。”
周呈居然去了汝南,那谁去了江东!
他心中猛然有个大胆猜测。
莫不是!
脑海里浮现一娇俏女子的音容笑貌。
她真是疯了!
江初砚心乱如麻,想起昨日下的指令。
他手脚冰凉慌着撕了一角的宣纸写字,那个“保”字龙飞凤舞。
看着鸟儿扑扇着翅膀离去。
他却觉得呼吸急促,如此也来不及了!
江初砚看着面前的地图,按着车程他们今夜便可抵达江岸!
他来回踱步思量片刻“微墨,即刻备马送此去大理寺。”
“是,侍君。这是昨夜截获抄录的陆家书信。要陆家派人去丹阳全力配合耕耤礼。”微墨递去一封信。
江初砚松了口气,滑坐回位置。
“还送么?”
江初砚闭着眼敲着木案“送。”
他做不了的事,总有人能替他做到。
公主府的消息送去不过一刻,大理寺便有人策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