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对于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个人充耳不闻。
墨夷辞是因为不认识对方,没心思搭理,反正也不是他的人。
南宫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讨厌对方,所以也一直在故意忽视人。
至于越瑺,他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似的。
“阿辞,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提一嘴。”
南宫靖端起酒杯,朝他扬了扬。
他们三人算是年少相识,是知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墨夷辞也丝毫没有客气,点了点头。
想到了皇宫里的祈诉,越瑺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和疑惑。
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皇宫里的那位……你打算怎么处理?”
虽然知道祈诉正在服用南宫靖配制的毒药,但是这对越瑺来说,还是有些隐患。
听到这话时,身后带着幕篱的男人瞬间来了精神,但是表面稳如老狗,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几人之间的对话,他也很好奇这位在外界传言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的活阎王,会怎么对待他的任务对象。
要是敢这么快就嘎了他的任务对象。
他现在就嘎了这玩意!
看起来很爱八卦的南宫靖双眼亮晶晶的,闪着诡异且兴奋的光,“我再给他加些剂量。”
三个名震天下的男人,聚在一起讨论如何谋害当今圣上,丝毫不避讳。
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墨夷辞摇摇头,“我自有打算。”只给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另外两人也看出他不想说什么,只好转移了话题。
反正墨夷辞做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中途墨夷辞和南宫靖有事出去了一下,包厢内只剩下一直站立不动的人和越瑺。
见人走远。
越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今日见到人了,满意了?”
他手中握着白瓷杯,眼神阴骘的盯着杯身,说出来的话带着寒凉。
禾遇,也就是带着幕篱的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像一块木头似的。
得不到回应的越心中不悦,站起来一把掀开了禾遇头上的幕篱。
只见幕篱之下是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庞。
对方身上有一种令人感到很舒服的干净气息。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越瑺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和刚才面对好友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他有点像一头正在发怒边缘的雄狮一般。
禾遇面无表情,“公子是在和我说话?抱歉,没注意到。”
他越是这副淡漠的样子,越瑺就越看不下去。
心中那股子无名的火就越是烧得旺盛。
只是他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对,所以他只得收敛。
深吸一口气,越瑺冷冷道:“如今已经让你见到了阿辞,往后你便给我安分些,好好待在我身边。”他的话像是在警告。
警告禾遇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听到这话的禾遇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他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被威胁的人。
看着被扯落在地上的幕篱,禾遇轻笑一声,“越公子,我觉得你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地位,你是我什么人,要我听你的?你配?”
当初他只是好心救了这人,偶然间知道这人和摄政王关系不错,所以才会跟在对方的身边,只为找机会见一下传说中的摄政王而已。
这才几天,越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一根没有眼力见的葱,他禾遇看着就烦。
禾遇的话音刚落,越瑺的脸色就阴沉的难看。
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他沉着一张脸,“这段时间你要什么我都在满足你,对你百依百顺,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这话应该你自己问你自己,越瑺,我是你的恩人,而我当初也说了,你要报恩,那就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就行了。
如今你也做到了,完成了我的心愿,所以你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出了这座楼,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笑死,真把自己当根大葱了是吧,还好意思问。
章丘大葱都没你这么自恋。
“桥归桥路归路?”越瑺轻声重复这句话,“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我?”
古怪的看了这人一眼,禾遇一副“你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只是他救了越瑺,正好越瑺要报恩。
所以才暂时搭伙了而已。
怎么现在搞得自己像个负心汉薄情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