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卫家的祈诉带着妹妹祈愿去了一家宾馆,他刚才让祈愿去卫安房间拿的东西就是户口本。
现在的祈愿还没有身份证,所以必须要有户口本才可以办理身份证。
两人在前台办理了入住,因为不放心祈愿一个人住,所以办理的是带有一个小隔间的。
拿着房卡后,祈诉带着祈愿回到房间,然后点了一些吃的。将东西都放好以后祈诉拉过妹妹的手。
他慢慢地将妹妹那柔软小巧的手轻轻握在自己宽大而温暖的手心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祈愿那纤细的腕口处往上探寻。
他明显感觉到妹妹的身体微微一僵。
但是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在探到某个冰凉的东西后,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把小型水果刀。
此时的祈愿显得有些紧张,还有些害怕。
在哥哥还没说话的时候她立马反手拉住祈诉的手腕,“哥哥,我错了。”她此时看起来极像一只担心被亲人抛弃小鹿般,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祈诉将水果刀放到一边,澄澈的双眼认真的看着妹妹,抿唇。
不知道说什么,他很后悔,其实他应该一早就排除万难带着人走的,而不是将祈愿一个人留在那个酒鬼的身边。
导致小祈愿每天都处于心惊胆战的日子里,最后还不得不拿出一把刀来给自己防身。
祈愿每天给他回消息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正常,所以导致祈诉以为,她可能会不太好过,但是至少没这么艰难。
“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把人带走。
祈愿摇摇头,“哥哥,你别不要宝宝。”她紧紧抱着祈诉,无声的哭泣。
妹妹哭得肝肠寸断,却毫无声音,大抵是害怕自己会被厌弃。
“不会,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哪怕等到任务完成,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会给祈愿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再走。
晚上,祈愿吃完东西以后就睡了,睡着的时候还紧紧握着祈诉的手,生怕他会突然离开似的。
等到人熟睡后,祈诉才扒开她的手,自己去了外间。
他拿出手机,和祈愿的老师说了一下情况,打算让祈愿退学,他会把祈愿带到c市,让她在c市上学。
他们的妈妈当年因为忍受不了家暴,所以就走了,想带走他们,可是却无能为力。
祈愿和祈诉都能理解她,所以没有一丝的埋怨。
这些年,妈妈似乎过得还不错,会时不时悄悄给祈诉打钱,但是她从未出现过,大概是害怕再被缠上吧。
这些钱都被好好的保管着,卫安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这种情况,正好可以启动这笔钱来供祈愿在c市上学。
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祈诉都不会再带祈愿回到h市了。
晚上,祈诉辗转反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他起来到站在里间的门口看了眼里面还在熟睡的妹妹。
没什么问题,可是他就是感觉有些心理上的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悬着。
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心还是无法静下来,整个人也睡不着。
“砰!”
窗户方向突然传来声响。
惊得祈诉一下子坐起来,他看着那边的窗户。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关了,此时屋内一片漆黑,看不太清楚。
祈诉从床头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窗户那个地方照射过去。
漆黑如墨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外的月光微微洒进来,看得见一点模糊的东西。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微风拂过窗帘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窗帘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风中轻轻摇曳。这种安静而诡异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
祈诉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机,一直照射着那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站起来,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怎么忘记把窗户给关了。”说着便走了过去,走到窗帘肆意摇曳的地方,看着打开的窗户,伸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他原本伸向窗户的手,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左手边那块被窗帘严密遮盖的区域伸去。
手中出现了那把水果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狠狠刺下,只见那原本不见人影的窗帘后伸出一只手,阻挡了祈诉的攻击。
祈诉二话不说,一脚踢向那个地方,被对方堪堪躲过,握着水果刀的手腕也被对方桎梏着。
就在祈诉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祈诉,是我。”
这声音刻意压低,听起来富有磁性,还有些耳熟。
那人掀开窗帘,被窗帘挡住的脸露了出来。
“席塬?”
在手电筒那淡白的灯光映照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