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所以,明天想和我去公司吗?”顾景穆柔声的再次询问。
去吗?
祈诉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顾景穆的阴谋,只能说自己考虑考虑。
他现在已经有些应激反应了。
在他看来,顾景穆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有预谋的,都是不怀好意的。
顾景穆倒是也没逼他。
只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听说你辞了乌蘅,可是她教得不好?”
说什么辞,不过是想加重话题而已。
祈诉摇摇头,纠正他,“不是辞退,是我现在不想学了。”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再乐观的鸟儿都会觉得无趣,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学那些东西呢。
男人那双黑沉沉的眸色看过来,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他才缓声道:“那便不让她来了,以后,我教你。”
这话一出,祈诉瞪圆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人。
这玩意在说什么?
教他?
他需要?
滚!
果断拒绝,“不需要,我不想学。”现在的他要学会扮演好一个对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的人。
“那便等你想学了,我再教你。”
祈诉无言。
一连几天下来祈诉都被人严加看守,除非是回到主卧,否则身边都会跟着两个佣人。
偏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祈诉还能沉得住气。
每天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一样,被各种管着也不生气。
晚上,顾景穆依旧会带他看一些东西,美其名曰是学习一下。
祈诉心里哼笑,他一个大老爷们,要学这破玩意,简直说出去他都嫌丢脸。
这天。
顾景穆再次问他,“要去公司吗?”
这个话题再次被重新提起。
少年淡淡地抬眸看他,过了一会才抛出两个字,“随便。”
于是顾景穆就真的随随便便的将人带着离开了庄园。
车内,祈诉的眼睛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有些恍惚,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出来了一样。
算算时间,其实也快将近半个多月了。
时间其实也不是很久。
“好看吗?”
耳畔传来一阵炙热的气息。
祈诉扭头,正好和顾景穆大眼瞪小眼。
他垂眸,避开对方的眼神,也不说话。
唇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惹得原本垂眸的少年脸红,他推拒着,却被人按在怀里。
直到少年快要喘不过气来,才被放过。
祈诉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眼睛好似要喷火般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的男人。
他气急,可是前面还有司机,他又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可以生老病死,但是绝对不能社死。
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某个不要脸的家伙。
殊不知,这在顾景穆看来是一种引诱他的方式。
他对祈诉的气愤视而不见,而是强硬地将人揽进怀里,“乖乖真甜。”
他笑得开心,嘴上说着撩人的话。
前面的司机戴着什么也没放的蓝牙耳机,假装没听到后面的动静。
唉,这年头,当司机也是一种辛苦的差事啊。
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司机。
很快到了公司。
这次的感觉和之前来上班的感觉不一样。
因为这次看向他的目光多了许多,尽管大家的眼神都很隐晦,但是祈诉还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好奇和激动。
而原因则是。
顾景穆在下车的时候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吻了下他的嘴角,无意的向旁人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进了总裁电梯的祈诉松了口气。
外面那些人的眼神真的快让他社死了,而这一次的始作俑者却是好整以暇地在一旁,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在办公室祈诉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柏桁。
顾景穆让柏桁买了许多零食放在办公室,让祈诉乖乖的自己玩,他则是处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每个来办公室的人看到沙发上斜躺着玩手机的少年都略微惊讶,但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在场的谁不是在职场混了十几二十年的,基本上各个都是人精。
见顾景穆在忙着和那些人对接工作,祈诉有些烦闷。
站起来,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大忙人报备一下。
“我去趟厕所。”说完也不等顾景穆回应就自己走了。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顾景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
这是他的地盘,到处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