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儿分内之事,但是我的两个女儿早过了婚嫁的年岁,经不起这样的耽误。”
柳诗云还道:“寺庙远离京都数十里,这都是温氏在老爷面前吹嘘那里的菩萨有多么灵验,我一心为老夫人祝祷,却成了温氏排除我的机会,若不是老夫人西去,我还不能带着两女儿回府。三小姐,我心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宁雪意心头有一笔账,算得很清楚。
她道:“二姨娘,你虽没有欺负过我,但二姨娘成了嫡母,两位姐姐同样会成为嫡女,压过我一头,如此这般,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又何必给我自己惹一身麻烦。”
“不不不,三小姐,我晓得我只是妾,不配替代大夫人成为太师府的嫡母,我只想请三小姐阻一阻温氏,温氏一旦成为嫡母,我的两个女儿,怕就寻不到好的归宿了。”
“大姐和二姐才气过人,尤其是大姐,二姨娘不必如此操心。”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操心吗?我这辈子,也只求两女儿能寻得如意郎君,安稳一生。”
“珂兴是我爹唯一的儿子,从小就是一把扶不上墙的烂泥。”宁雪意故意说道,试探柳诗云,“哪天我爹两眼一闭,太师府迟早败在珂兴手里,二
姨娘真不操心那么多,祖母分给二姨娘的家产,足够二姨娘和两位姐姐锦衣玉食地过完下半辈子。”
“三小姐,这…这……”
柳诗云心惊胆战,脸都白了,依着三小姐的话,不就是盼着老爷死吗?她不敢!
宁雪意扶起有些发抖的柳诗云,挺遗憾地说:“二姨娘,别怪我心恨不肯帮忙,我也是自身难保,需要吊住承王这棵大树,我就不能再给承王惹事。在京都这种地方,本就是明哲保身,我只能答应二姨娘,今天在我这里说过的话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
“三小姐,我求你,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做太师府的嫡母。”柳诗云无助地哭了起来,瘦弱的身子骨哭起来就直打颤,“我的两个女儿,跟着我吃苦受罪,我真的只盼着两个女儿将来能相夫教子,安稳度日,无奈两女儿的年岁已过二十,若不尽快敲定婚事,怕就再难嫁出去了。”
“这……”宁雪意越来越为难似地,“二姨娘,你想让我怎么做?”
柳诗云有些犹豫,说得太委婉太直接都不行,几番思量后,才对宁雪意道:
“三小姐,老爷请旨册封,温氏就是拿着陛下亲笔文书的太师府嫡母,至少是三品诰命夫人,如果只是填房,就不用经由陛下御赐。继室高于小妾,但越不过原配夫人,这样一来,谁也压不过三小姐一头,我又可以以续室的身份压过温氏,直起腰来为两个女儿挑一份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