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加糖。”
萧歧有些尴尬地转过脸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昨天是昨天。”
他话音刚落,顿时觉得有些头脑昏沉。
萧歧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这女人给自己下了蒙汗药?
他有些恼怒地瞪着姜蝉,懊悔自己竟然放松警惕,竟这样轻易就喝了她的药!
她一定是演不下去,要原形毕露了!
先药晕自己,然后搜刮将军府逃之夭夭!
一定是这样!
萧歧咬了一下舌尖,逼着自己清醒,绝不能让姜蝉如愿!
可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阿蝉的确是给他的粥里加了些助眠的草药。
她准备一会儿出门,亲自去廖永交给她的铺子里看看情况。
她只是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萧歧能好好睡上一觉。
她看得出来过去这一个月,萧歧虽然一直躺在床上,但真正能沉眠的时刻,寥寥无几,他心事太多了。
药效很快,萧歧的呼吸已经平稳起来,但是眉头锁得很紧,好像在梦里生气似的。
阿蝉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了一会儿,然后出府查账。
她药量放得刚好,等她回来的时候,萧歧应该差不多能行。
燕京城,平安巷。
连绵多日的雨停了,只是天还阴着,时不时飘下些水雾。
阿蝉披着斗篷钻进格外冷清的巷弄,走了数十步便停在一家……
丧葬铺子前。
铺门大开,一边堆着纸花纸钱和秸秆扎的宝塔模型,一边则是几块还没拓好的石碑。
看到门外来了顾客,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姑娘,家里要办白事?”
阿蝉拿出将军府的牌子和铺子账本,道:“我是将军府刚入门的夫人,来查账。”
薛刚有些意外,又仔细瞧了一眼令牌。
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但令牌货真价实。
不过萧歧都已经成了废人了,将军夫人又有什么好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