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家山庄如此情景,郭源稚和杨纤施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即刻涌起一丝丝的悲凉。
他俩又沿着断墙残垣,走进了山庄,发现这里面四处更加荒凉,处处透露着死亡和悲凉的气息。
郭源稚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破旧的门,踏入屋内。
里面布满了尘土和蜘蛛网,昔日的陈设的各种家具都不复存在。
杨纤施环顾四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程大哥他……”
郭源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或许程大哥他们早已搬走了。我们到附近有人家的地方,打听一下吧。”
于是,二人牵着马在附近的山间中寻找,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烟,没有人走的痕迹,程大哥什么信息也都没有留下。
无奈之下,郭源稚和杨纤施决定在山庄内稍作停留。
他俩又返回山庄,清理出一块空地,捡了一些枯枝断木,燃起篝火。
二人围着篝火,各自想着心事。
夜晚,星光闪烁,郭源稚凝视着星空,他想,程大哥去哪里了呢。
杨纤施也看着天上的繁星,哪一颗是程大哥呀。
郭源稚不时地向篝火中,扔一两根枯木,使火烧的更旺一点儿,两匹马不安地在原地踏着蹄子,时不时打着响鼻,不远处有绿莹莹的光,向他们射来。
清晨,郭源稚和杨纤施商议,从河东地区往漾泉城走,道路又近而且又好走。
二人商议停当,灭掉篝火,骑上马向河东走去。
没想到刚骑马出了云门山,就遇上李承嗣的后唐部队,拦住二人,将他俩的马匹和身上所带银两,都劫掠一空。
这下可苦了郭源稚和杨纤施。郭源稚想尽办法也没有一个好主意,能解决眼前的困难。
二人无奈,只好一路乞讨,向千佛寺走去……
智德和苏南溪在李灵远的墓前,和郭杨二人分手以后。
一路疾走,没过几个月就到了棋盘山。
进山之后,二人沿着盘山小道走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了千佛寺。看见了元恒方丈和几个原来寺内的和尚,正在修着千佛寺的山门。
智德见状,顿时热泪盈眶。
他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方丈面前。
“师父,你老人家一向可好啊。徒弟好想你啊。”
元恒方丈此时已是耄耋之年,须发皆白,但是依然精神矍铄,声如洪钟。
“智德,起来吧。为师都清楚了。”元恒伸出一手,在智德眼前一挥。一手掌放胸前,口诵,“阿弥陀佛。”
智德一愣,“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完成您老人家,交代给徒儿的任务呀。”
元恒方丈不由得一笑,“智德,看着你满脸风尘,垂头丧气的模样,师父心中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师父,徒弟对不起您老人家呀。”
元恒方丈一把拉起智德,笑呵呵地说:“徒儿,不怪你,都怪为师当初想的不周全,你能平安地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智德听着方丈的话,又开始涕泪横流了。
此时,苏南溪在一旁也赶紧向元恒不好意思地行礼。
元恒方丈一摆手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免了,免了。”
“师父,她是苏南溪。”智德赶紧说道。
元恒方丈不置可否地说道:“多谢女施主,一路陪伴着我的爱徒,使他能安全回到千佛寺。”
“方丈,智德一路救过我三次性命。我……“
方丈一摆手,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二人,慢慢又说道:“一切皆因佛缘呐。”
眼见天色已晚,方丈喊道:“都停手吧。”说完,走进还未修完的山门,一直向大殿走去。
众僧及智德、苏南溪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智德一看,只见千佛寺内,还是几年前被烧毁的模样。
只是僧房和大殿,被方丈和寺内的十几位僧众,拆东补西地修复起来,好歹僧众们,都有个休息和念经修行的地方。
苏南溪来到僧房驻足,有点为难地看智德。
元恒明镜一般,一指千佛大殿。智德会意说道:“南溪,今晚,你就在大殿休息,明天给你搭一间禅房。”
苏南溪点头,走进了大殿。
夜深了,僧众都是过午不食,稍作休息,饮了几口水,草草洗漱一番,就都睡去了。
智德有些兴奋,和元恒方丈盘腿坐在禅房门口,又谈了许久。
“……智德,我已九十有五,恐怕哪一天就会归西了,千佛寺的重担,为师想要交给你来担当。”
“师父,我怎能担此大任。”智德着急地说。
“智德,你别急,为师观察许久了,你待人宽厚,慈悲仁心,又肯吃苦,心胸能够容纳百川。经过几年追捕智清的历练,你已经具备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