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溪示意杨纤施坐下,随后她走到火塘的对面坐下。
郭源稚说道:“姑娘,看样子,你好像认识我们?”
“伯父、伯母,好多年前就听智清说过您二位。”苏南溪开口说道:“我曾经在千佛寺住过一段时间,是智清和智德将我从沙陀士兵的手中救出来的。”
“啊。”郭源稚和杨纤施不约而同互相看了一下,又看向苏南溪。
“伯父、伯母,当初我的家被沙陀士兵毁了,父母及亲人悉数被他们杀害,两个沙陀士兵将我劫走,强暴以后,又要把我杀掉吃肉,正好碰见智德和智清……”苏南溪一直讲着,将她和智清和智德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这个畜牲,下辈子应该做牛马,打入十八层地狱。”郭源稚胡乱地骂着。
此时,杨纤施轻柔地问道:“南溪,是不是,智德和李机追智清去了。”
“是的,伯母。”
郭源稚一听,立即站起来就要走出去。
“伯父,您别急,我还有话说。”
郭源稚一听,看了苏南溪一下,见杨纤施朝他摆手 于是,他又坐了下来。
“我和智德师兄,从秦安村一路跟踪智清至此,奈何他的身边,一直有许多人在他左右,因此我和智德师兄一直没有机会杀他,一直到了这里。”
苏南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昨天早晨看见他们所有人都到了溪水对面的龙临观,和你们打起来了,智德师兄说,等你们两败俱伤后,再找机会下手,我们谁也不帮。”
郭源稚笑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苏南溪不好意思地说:“当时不知道是你二老,否则的话,肯定上去一起杀智清他们了。”
杨纤施也笑着说道:“南溪,你和智德做的对。”
苏南溪接着说:“后来我俩看见溪水忽然变得大了起来,就像黄河之水一般。”
郭源稚高兴地摸着颌下微短的胡须,说道:“这也太夸张了。”
苏南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小声说道:“反正当时,我和智德师兄看见那么大的水,都很害怕。”
接着,苏南溪抬起尖尖的下颌说道:“智德师兄说,看那个道观后面没有道路,约莫着双方打完还会返回这个村寨。不如我们两个人藏在寨中,等智清他们回来,到时候,他们死伤惨重,就会有机会杀智清了。”
“嗯。”郭文逸点点头。
“到下午快要接近黄昏的时候,看见智清和另外一个人各骑一匹马渡过溪水,我和智德藏在暗处看见他两个人骑在马上,马鞍上还各有一个女人,在女人的手中还抱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不是那时候就不在了。”杨纤施着急地问道。
“那时还活着。”苏南溪说。
“后来呢。”杨纤施追问道。
“后来,听见,智清和另一个人说,咱们打了一天,眼见的黄昏了,咱俩好不容易渡过溪水,估计他们也不会现在追咱俩了,不如今夜在此休息,明日早点赶路。那人点头。于是他俩就从马背上放下了独孤姐妹。住进了前面那个竹楼。”说着,苏南溪指着从门口能看见的另一座吊脚楼。
“我和智德师兄商量,不如等到后半夜,趁他俩熟睡之际,悄悄摸进去,杀死他们俩。”
郭源稚说:“看来,又让智清跑了。”
苏南溪接话说:“是啊,没想到这两个坏蛋。”说到这里,苏南溪脸有些红。然后说道:“这两个坏蛋,整整一黑夜,都要欺负独孤姐妹,独孤姐妹毫无反抗之力,两个孩子又整夜哭泣,太可怜了。”
“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杨纤施咬牙切齿地说。
“智德当时就要动手,我强按住他的手,因为智德每次和智清动手都打不过智清,我肯定也不是另一个人的对手,想着还是要等他俩睡熟的时候在动手。”
说到这里,苏南溪“唉。”地一声。
杨纤施急忙问:“怎么?”
苏南溪看见杨纤施着急的样子,赶紧说道:“独孤姐妹被智清两人折腾的不知死活,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不停地哭闹。智清和另一个人一直没有睡熟。直到天快要亮了。就在那是,李机来了,他顺着孩子的断断续续哭泣声摸到那座吊脚楼,高声喊着叫两个人出去受死。智德和我懊恼不已,李机打草惊蛇,来的真不是时候。没办法,智清和另一个人随即跳出竹楼,各拿大刀,两人仔细观看,一看是李机,智清说,李机你又打不过我,这又何苦呢。趁早逃命去吧。”
苏南溪又向郭源稚说道:“老伯,李机以一敌二,很快就落了下风。智德看李机有性命之忧了 ,赶紧跳出去,我也从藏身处跑出去。智德师兄大喊“智清拿命来”智清看见是师兄智德,心中惊慌失措,说师兄你怎么阴魂不散也到这里啦。师兄说,智清少废话,拿命来。说着动开手。”
苏南溪稍微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