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德看天色将晚,但是月亮很亮,他决定在走一段路程,好早日到达秦安,追上智清。
于是他在月光的指引之下,又向前方走了十几里路。
智德看见,在不远处的黄土坡上,零零散散的有十几户人家。每家的窑洞都是很破旧,显出一派荒凉的模样。
智德渐渐走近了,看见他在下午赶路的时候,那匹飞奔而走的枣红马,正拴在一处院中的枣树上。
智德不由得走到这个院子前,不如就在此借宿休息一夜吧。顺便看看他好像有些熟悉的骑枣红马的人,他们是否曾经相识。
智德上前叩响柴门。
老头、老太婆两人在窑洞中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送上门来。
老头起身去开了门,走到院中 ,发现柴门外站着一个光头和尚。和尚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和尚,有事吗?”老头问道。
“老丈,贫僧路过此地,看到你屋中有灯光,想借口水喝,如果您老能大发慈悲 ,可否让我借宿一夜。”
老头犹豫的想要拒绝。他突然看见和尚正在看院中的枣红马。
老头心中疑惑,便改了主意,请和尚进了屋。老太婆给智德舀了一瓢水,智德感激地接过来,大口喝了起来。
“和尚,你这是要去哪里?”老头好奇地问道。
“我去关中。”
“这大半夜的还赶路。”老太婆同情地说道。
“出家人,习惯了。”
老头和老太婆交换了一下眼色,暗中相互交流,要不要将这个和尚麻翻,老太婆对着老头摇了摇头。
老头目光犀利,冲老太婆点头,意思是必须麻倒了他。这个和尚的肉多。
“不用了吧,案板的美人够咱俩吃一个多月了。”
“必须麻倒他,丰收之年不知荒年的苦。”
二人眉来眼去,早被智德看在眼里。
智德又看见在饭桌上,摆着老太婆还没有撤走的一大盘包子和一碟野菜。
智德想,现在兵荒马乱的,庄稼几近绝收,牲畜大都被当兵的抢走,两位老人住在如此破旧的窑洞,看着就是穷苦的百姓,怎么会有白面包子吃,好像还有一股肉味儿。
阿弥陀佛。
智德不禁对此产生怀疑,他又看见两个老人,眼神中互相对着暗号。
智德心中有了主意。
“老人家,我想借宿一夜,你看……”
“和尚,你不吃一点儿饭?”老头一指饭桌上的食物。
“老人家,我们和尚都是过午不食。”
“好吧,既然不吃,我就给你找个住处吧,你凑合休息一夜。”说着老头推门而出,智德跟在后面。
一走进旁边的一处窑洞里,智德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想不起来,这种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熟悉呀。
等老人走后,智德盘坐在炕上。
怎么只看见枣红马,没有看见骑马的侠客呢。
这一对老夫妻,多么可怜啊,怎么看也不像是吃的起肉的主啊。
智德闭目凝神,他不自觉的运用元恒方丈传授的百步隔空听音法。只听见旁边窑洞中,老两口说话。
“老头子 ,明天等和尚走后,再给案上的女人放血吧,一会儿,你在去屠宰的窑洞看一下,在捆结实点,免得那个女醒后,弄开绳子。”
“放心,老婆子 ,我捆了一辈子山羊了,怎么能捆不好一个人呢。”
“你还是在看看去吧。”
智德听见门一响。智德赶紧悄声下床,透过窗纸模糊地看见老头朝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走去。“原来他俩人吃的是人肉。”智德恍然大悟。
不一会儿,那个老头又慢吞吞地走回房间。
“老婆子,没问题,那个女人睡的很香,明天早上恐怕都不会醒来。”
“那,咱俩就休息吧。”
“明天再说。”
智德等二人睡熟,鼾声响起。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向那个隐蔽的低矮窑洞走去。
在月光的映射下,智德扒在门缝中,向里一瞧。
在一张一米多高的案板上,赤条条地躺着一个女人,四肢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女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从门缝中钻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智德感到里面杀气重重。
智德努力看女人的侧脸,他感觉此女像是苏南溪。
于是他用力推门,门吱扭响了一下。没有推开,原来门上有一把铜锁,智德伸手用力一扭,将铜锁扯断,然后推门走到女人身边,智德在微弱的月光下,仔细一看,果然是苏南溪。
智德立刻火冒三丈,这两个老不死的,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智德赶紧将苏南溪身上的绳子解开。脱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