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年后。
白霁瑶正安逸的坐在屋里面,享受着一杯清茶带来的闲暇。
毕竟韶华已经很久没有缠着她,烦着她,闹着要去找多尔慕的事情了。
可当她还没有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韶华就进房里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道:“娘亲,我不要进宫去参加什么秀女选举!”
韶华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人瞧着都觉得心疼。
但白霁瑶没有,她只是淡淡的放下杯茶,看着韶华说道:“韶华,娘亲不是教过你,凡事要沉得住气。你看你现在,哪里有半点沉稳的模样?”
韶华气的眼圈都红了,她索性来到娘亲的身旁说道:“娘,你明明就把我跟多尔慕定了亲的。可现在为什么,要去宫里参加选举啊?”
她心心念念的多尔慕,他们曾经从小一起约定过,长大后要见面的。
那一次,他离开她回去的时候,她哭了好几日。后来她得知他要来南漠的时候,她欢喜的坐在门外等他,可却总是等不到他。
韶华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委屈,她吸着红红的鼻子,说道:“娘亲,你是不是骗我。为什么这十多年里。我一次都没有见到多尔慕。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白霁瑶看着女儿委屈的哭的样子,缓缓站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
“韶华。”
她伸手,抚在女儿的脑袋上,说道:“我与你父王,宠爱你至极。又怎会,想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韶华不明白,眼巴巴的抱着娘亲的手,问道:“娘亲,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女儿进宫。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肯回答我多尔慕的事情。”
白霁瑶在房里走了几步,淡淡的伸手,示意女儿拉住自己的手,母女
二人便在王府里走动。
“韶华。这是宫里的规矩。若是没有跟皇家定亲的小姐们,都要送进宫里参选秀女。”
她看着女儿越发着急的样子,接着说:“但到了你这里,只是走个形式。你只需要去宫里,跟着那些秀女们一起走一圈,回来就好。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白霁瑶看向眉头逐渐舒展,露出可爱笑容的女儿。
韶华高兴的拉着娘亲的胳膊,说道:“娘亲,我明白了!我就知道,娘亲跟父王,是绝对不舍得把我送进宫里去的。”
她欢喜不甚的摇晃着白霁瑶的手。
这时,北堂铭一身墨袍出现,他见母女二人在此,走上前去,启声道:“韶华,又来烦扰你娘亲了?”
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韶华整日缠着娘亲,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仅缠着娘亲,还缠着父王呀!”
韶华古灵精怪的拉着北堂铭的手,越看越觉得好喜欢父王呀,如此俊朗的男子,举世无双。
白霁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小时候,还说长大后要嫁给你爹爹,可还记得?”
韶华顿时窘迫说道:“童言无忌嘛!父王是娘亲的,我可不要跟娘亲抢男人呀。再说了……父王纵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可我的心里,已经有多尔慕啦。”
她在提起多尔慕的时候,声音甜甜的,脸蛋越发娇羞。
北堂铭深邃的眼眸微动,道:“你果真想见多尔慕。”
韶华一愣,看向娘亲,又问父王道:“我能见到他了吗,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八,多尔慕将会抵达南漠宫廷,参加皇上的寿诞。”
北堂铭声音淡然,看了一眼瑶儿。
白霁瑶心想,这一次,终究是没办法躲过去了。该来的还是
得来。
韶华高兴坏了,几乎蹦跳了起来,说道:“爹爹最好了!”
“有人之时,还是要尊称父王。切莫忘了礼仪。”
北堂铭伸手,捏了一下女儿的脸。
他的神情虽淡淡,但却是作为父亲的宠溺。
韶华开心的提着裙子,说:“多谢父王,娘亲。我要去看花了,念夏姐姐说海棠花开了,可香了!”
白霁瑶眼看着她兴奋的到处乱跳,像一只停不下来的疯野兔一般。
她开口说道:“她这性子,谁也不随。”
北堂铭脸庞缓和,低笑一声,道:“韶华纵然性格毛躁,调皮。但终究,像瑶儿的性子。”
白霁瑶抿着嘴,挑起秀眉说:“是么?”
他托住她的脑袋,将她吻了吻。
她看了一眼周边,仍然是会因为他的亲吻而脸红。虽然已经夫妻十多年。
一个月后,秀女参选。
韶华对着铜镜,各种取了首饰下来,脖颈上的,耳朵上的,手腕上的,就连头顶的簪子都不要,一点妆容也没有。
“念夏姐姐,我要一件最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