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捕快正想说什么,忽而看见北堂铭腰身上挂着的令牌。
捕快顿时汗毛竖起,说道:“这、这令牌是不是皇宫的啊?好像是皇上御赐的金牌!”
金牌上画着金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其他没有人拥有。
“怎、怎么可能是皇上!……”
两个小捕快被吓到了,眼珠子飞速的转了一圈。
北堂铭坦然,周身一股威严的气息,震慑着对方。
白霁瑶挑眉道:“当朝的凌王爷都不认得了?原来你们大人就是这么教下属的。目无尊长。”
捕快吓得连忙跪下,说道:“我等不知是凌王爷与凌王妃驾到,有失远迎!”
北堂铭直接走进衙门,绕过两人。
捕快如临大敌,问白霁瑶道:“凌王妃……我们知错了,你就帮我们跟王爷说句好话吧!求求王妃了,大人有大量。”
白霁瑶瞧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这样,想必不是第一回了。对待我与王爷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普通的老百姓。这个县衙,端的真是痞窝!有什么话去跟你们大人说去吧。”
她看也不看,跟随北堂铭进去衙门。
两个人捕快害怕的一对眼,悻悻然的低下头去,只好知
罪。
县令王初得到县丞的消息,吓得仓皇抱头就要跑,到处在衙门里躲,对李县丞说道:“你就说我不在!出去了,你帮我顶着啊!”
王初躲到衙门的粮仓的米缸里了。
李县丞一脸汗颜,说道:“大人,不至于……”
王初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真是挨千刀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帮着阴老三跟鬼见愁,我真是财迷心窍,侥幸的心理啊!”
李县丞道:“大人您都已经这样了,别埋怨了吧。您躲好,我出去瞧瞧去。”
王初挥挥手,就把米缸的盖子给盖上。
白霁瑶一进来就看到空空荡荡的衙门,说道:“平常的县令这个时候都在公堂办案,审卷宗,这家衙门的县令神龙不见尾的。”
县丞出现迎接,笑说道:“真不好意思,二位大人,我家大人身子不适,不便见外客。要不二位先暂行住在衙门,明日再说吧!”
又来这一招。
这届的县令真是带不动,没一个能打的。
北堂铭冷寒道:“本王从未听说过,还需要由本王等的县令。”
“……啊?”
县丞揉了揉眼睛,道:“您是王爷?不是朝廷派来的两位御使大人吗
?”
当即,就吓惨了跪地,说道:“下官叩见王爷!”
县丞这样的九品芝麻官,能够在人生头一遭见到王爷,算是他的殊荣了。
白霁瑶无奈的摇头,道:“还不让你们家大人出来?”
李县丞赶忙去请。
县令王初从米缸里溜出来,想溜回房里睡大觉,装作不在衙门。
“大人不好啦!别藏啦!”
这一出来,就被逮着了。
“咋了啊?”
王初厌烦的说道:“不是让本官躲起来么,又出什么事了!”
李县丞大口气喘着,指着外边儿道:“来的不是御使!”
“……不是御使你慌啥呀!”
王初索性抖了抖袖子,真是麻烦,躲来躲去的。
结果李县丞说道:“可那是当朝的王爷跟王妃呀!”
“啥?他们来我这县衙做什么啊,来游山玩水的?”
王初那一口气松了松,只要不是来揭老底的人就好,就不会被发现那些案子的事。
“不知道啊……”
李县丞也是一脸的茫然。王初一巴掌劈了过去,道:“不早说!”
害得他东躲西。藏,见到御使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王初去迎接的时候,白霁瑶正坐在公堂的主
位上,手里翻阅着一些卷宗。
北堂铭则是在公堂的椅子上,执起一杯杯茶,带有几分的疏懒。
“王大人,来了?”
白霁瑶一边低头看卷宗,一边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
王初一看,哦豁完蛋。
“啊……是,来了。”
他抬手,擦了把汗。
白霁瑶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将卷宗扔在公堂上,道:“王大人啊,你审理卷宗就是这么审理的?这些冤案在你手上积压着,晚上做梦不怕被鬼压?”
北堂铭继续淡饮着茶水。
王初迅速看一眼,转而跪下,到王爷面前,恳求道:“王爷,下、下官……”
“下官?本王倒是没看见王大人有多‘下官’。让本王与王妃在此等候多时,王大人你心挺安。”
他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寒意的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