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在针上抹解药,暗卫精通点穴,武功,自然知道怎么刺,让药效发挥,可以保证这摸金校尉不会那么早就死。
北堂铭将人扔给暗卫处置。
两人走出旅店的客房,来到台阶上。
白霁瑶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逐渐要亮起来的天色。
“这世上的冤案无数,我们都无能为力。救的了一部分人,却救不了全部的人。就像是有些人信菩萨,可是菩萨怎么能救所有人。所以人都得先自救。”
她一时有些感慨,秀眼中微微泛红。
只是为那些在奴隶场,随意被贩卖的女子而感到惋惜。
她们不是生来就想要如此的。
北堂铭便道:“此次凤凰村一案了结,瑶儿,是想要回京复命。还是前去奴隶场。”
白霁瑶忽而轻松一笑,道:“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去奴隶场。”
他伸手,将她缓缓搂入怀中。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她点头,说道:“此番去奴隶场的目的有三。第一,拿回凤凰村墓室底下原主人的墓宝,打击天底下的盗墓贼。第二,救回奴隶场所有被拐卖的人,将鬼见愁拉下马。第三,当地衙门的县令昏庸无道,我们是该去好好整治整治了!”
那些被曾经判错过的冤案,白霁瑶通通要为他们洗冤回来。
这就是她从头到尾,都不变的志愿与原则!
北堂铭道:“此事不用通报皇上,他能理解。”
荀鹤上位后,凡大事小事都不会管,尽最大的可能给予他们自由,没有任何限制。
也曾说过,只要目的是好事,都不需要请示报备,尽管去做便是!
白霁瑶说道:“外面还在下倾盆大雨,我们明日午时后起程。还有几个时辰,抓紧睡一下。熬夜熬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有些心疼的抚
上他的眼睑,望进他幽潭般的眸子。
北堂铭握住她的双手,道:“不管去哪里,本王都愿意陪你。”
白霁瑶附和道:“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跟你。”
两人就像是系在一件衣裳上的扣子,不能缺了任何一颗纽扣。
次日午时,两人前去龙崖县。
龙崖县的路都是黄土坡,常年干旱的原因,路不好走。
有个砍柴的老头路过,白霁瑶下了马车,拦了下,问道:“大伯,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姑娘是说客栈罢?前面一里处就是了。”
砍柴老头指了指。
白霁瑶便谢过,又行上了马车。
马车里,北堂铭正在闭目养神,而一旁被捆绑着动弹不得的摸金校尉,碍于身上剧毒,不敢乱动。
被问路的砍柴老头,回过头时,放下干柴,撕下来脸上的人皮面具,眼睛里带着一抹狡黠的光。
来到三田客栈,北堂铭将一锭银子掷下,道:“上房。”
客栈掌柜忙捧着银子,笑弯了腰,说道:“贵客!您稍等!”
忙叫客栈小二带几人上楼去。
白霁瑶推开客栈的门,把包袱放进去。
有一个头戴着斗笠的男子,走进了客栈里,与掌柜交换了下神色。
“我们这就去吧。”
她对北堂铭说道。
北堂铭将解绑了的摸金校尉放下,让他自行前处领路。
摸金校尉领着几人去附近的奴隶市场。
在路上时,北堂铭对白霁瑶道:“瑶儿可注意到这一路上,都有人盯着我们。”
白霁瑶回过头去,什么也没有。
她道:“为何会这么觉得?”
北堂铭声音清淡,道:“在进龙崖县的路上时,本王便观察到。从第一个所接触到的砍柴老头开始,再到客栈掌柜,最后到进客栈吃茶的斗笠男子,
无不透露着怪异。”
白霁瑶这么一听,倒是觉得那个戴斗笠的,最古怪!
“我们出客栈时,那斗笠男子正好离开。”
北堂铭继续说道,眼神不忘瞟向身后。
白霁瑶道:“这倒也是。明明他才进客栈不久,怎么就又要出去了。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在跟踪我们!”
对方跟踪的理由是什么,图财么还是想杀人灭口。究竟是谁派来的。
“按兵不动,再观察。”
北堂铭在人儿的耳廓旁低声说道。
白霁瑶一点头。
两人边走,尽可能不回头。前处的摸金校尉至始至终什么也不知晓,只知在前面带路,可见后面的人,不是跟他一伙儿的!
徒步走了一段距离,便听见一窝蜂热闹的声音。
有白布写着酒庄的,有绸缎店铺的,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再从街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