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斩,还不一定能不能斩得下来,而且这世间拖久了,等同于是给北堂奕被劫走的机会。
她跟北堂铭就更不可能了,毕竟这些跟他们关系不大。那么最后只剩下皇叔,眼下皇上已经继位,皇叔若是再不为自己争些什么,岂不是白白折腾出这局面来!
“北堂奕若是一死,朝局便就成了三派。皇叔自成一派,我们有一派,皇上有一派。只是人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十七皇子,
回来了。”
白霁瑶磕着瓜子米粒,将瓜子皮用手接着。北堂铭伸在空中的手,定格住。怕她没得吐,便想为她细心的接住。
“所以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朝中分为四派。当年先皇底下的大臣们,还是无比支持旧部的,倘若十七弟能够复归。这朝局怕是要风云万变了!”她兀自说着。
北堂奕已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折腾不起来什么。那些他身边的大臣们,也会纷纷重新倒向新的格局。
北堂铭幽深的眸子微动,说道:“十七弟暂且不会暴露身份,还未到时机成熟之时。仍然需要暗暗谋划。”
白霁瑶点了点头,但愿能够帮助十七弟,走上他原本该有之位!
“嗑瓜子磕得我有点渴,我想喝水。”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她是仰面枕在他的双膝上的,所以要直起来有些困难。
北堂铭却是握住她的脸颊,低哑笑说:“瑶儿,当真很渴么?”
“渴!”
白霁瑶握住他的手,想借力起来。他却俯首,单手托住她的半边脸颊,便堵住了她温软的唇儿,品尝着她的美好。
“唔……”
她连忙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耳廓发烫,整张脸都热起来。
老狐狸,总是猝不及防的就亲她!
白霁瑶推了下他,感觉吻得有些窒息。北堂铭禁锢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反复的尝着,她被吻得两眼冒星星,七荤八素。
直到快要没气了,他才肯缓缓的离开她,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唇儿,低低磁性的一笑。
她狠狠的瞪着他,说道:“下回不准没有预兆就亲我!”
北堂铭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本王已经问过瑶儿渴不渴,瑶儿说渴。这不是本王要亲你的预兆么。”
白霁瑶一时语塞,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她甘拜下风!
她便从他的双膝上起来,对着他那张俊美无害的脸,怎么也生气不起来。看着这张绝美到天下第一的脸庞,当真是气来快气消也快。
白霁瑶自己拿起桌上的杯水,倒了一杯,仰面喝了一口。
北堂铭便唇角勾勒,便看着她喝,便带着浅笑。
“我喝个水,你也要看我?日夜都在看,你难道就看不够。”
她口是心非,口嫌体直。嘴上说不喜欢他这样那样,实则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他伸手,蹭了下她唇角的水珠,道:“自是看不够。这辈子,都看不够。下辈子,还要看。”
白霁瑶闻言,心底一暖。他的情话,果真是日益增长。
“对了。”
她想起来来昨夜荀鹤说的,大理寺那边有蹊跷的人影走动,“那来救北堂奕的人,可让禁卫军们找到了?”
白霁瑶调整了下坐姿,端正的捧着杯茶坐着,边喝问边问他。
北堂铭抬起温热的水壶,给她的半杯里续上一些,说道:“抓到了,三人。一女二男。其中那名女子,便是紫衣女子。瑶儿口中的阿紫。”
“阿紫……她可是北堂奕的心腹,最得力的人手。阿紫要是被抓到,基本那些虾兵小蟹就不足为惧了。她那么谨慎的人,也会被抓到。匪夷所思!”
白霁瑶端着杯茶,边深思着。这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北堂铭说道:“她的主子就在牢中待斩。除了夜里暗暗混进大理寺冒险救人,已无别的办法。这也是下下策。”
“不知道梁兄那边审问的怎么样。这下北堂奕是必死无疑了。阿紫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没了这一对臂膀,等同于废人。”
白霁瑶摇了摇头,当真是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