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时,屋外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前。白霁瑶与北堂铭等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一直走向京城。
不到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京城,荀鹤是第一次来到北堂铭的王府,不免有些不太习惯。
“先生就住对面的厢房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白霁瑶让下人去服侍荀鹤,因为荀鹤还在中毒,身体不是很爽朗。
荀鹤谢过王妃,便在厢房里休息了下来。
夜里,白霁瑶与
北堂铭睡在房内,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
“瑶儿,怎的不睡?”
北堂铭见她翻身的动作太大,不由得关切的说道。
白霁瑶微微皱起了秀眉,说道:“我只是在想荀鹤先生的真实身份,什么时候才能够公开。他毕竟是皇室中人。可是若是公开的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如果不公开,岂不是只能一辈子都顶着荀鹤的名声过活?这不公平。”
北堂赫当年本来就是被人陷害,所以才失踪拐卖,不由得顶着这一层身份过活,如今先帝已经逝去。
不知道当时先帝驾崩的当场有没有提到过北堂赫,有没有事先对北堂赫提起过,皇位继承的事情。
北堂铭只记得先帝对十七弟独宠厚爱,甚至有想要把皇位传给十七弟,但具体私下里有没有什么凭据,他确实不知。
白霁瑶翻了个身说道:“皇上的身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宫里头太子,虽然为人沉稳,可是太过老实,而且并无大才,如今只有十七皇子才能够担当得起这皇位的责任,毕竟当初本就是他继承皇位,只不过中途被人陷害。”
如果是荀鹤先生继位为皇,那么对他们有极大的好处。
北堂铭微微沉思半晌,说道:“眼下的朝局并没有陷入太过紧张的时候。皇上多则半年的光景,如今当下,唯有先开解荀鹤的心境。他若是不可承认自己是十七弟,别无办法。”
白霁瑶记得,这北堂赫当年与宸妃娘娘的关系甚好,那么想必与北堂铭的关系也不差。
所以北堂铭来开解的话,想必能劝服他。
“那这开解的任务便交给你了,毕竟你是他的九哥!”
白霁瑶带着微笑挑眉笑了一下,随后翻身准备睡觉。
北堂铭的眼眸带着一丝宠溺,
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脑袋。
第二日早,白霁瑶去看望荀鹤,发现他的伤势好的很快,只要解毒就能好好调理,下人一直尽职尽责的照料着。
荀鹤坐起身,说道:“多有王妃,王爷照顾在下,在下不胜感激。有劳王妃,若不是王妃的医术妙手回春,在下恐怕难逃此劫。”
白霁瑶示意他不用那么客气,都是好朋友,荀鹤这才没有谢了又谢。
“先生这几日就在府上好好调养,哪里也不用去。等身子好一些再做之后的打算。”
她命人带了一碗莲子粥过来,还有一碗药,放在他的床头。
荀鹤感谢的捧过莲子粥,这段时日只能暂且在王府叨扰养伤。
白霁瑶出了房门,雾眠站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事情要通报,于是两人走到好说话的地方。
雾眠告诉她,当年的十七皇子北堂赫上还有一块玉佩,如果能找到那块贴身的玉佩,就能确认荀鹤是不是北堂赫。
“玉佩?大概是什么样的玉佩,可有什么图纸让人比对?”
白霁瑶刚说完,雾眠便拿出一张画有玉佩的图纸,只见那玉佩上有龙凤的图样,很是精致,特别是玉佩的右下角还刻有北堂赫的字。
“这玉佩想必荀鹤会贴身带在身上,等我有机会便探探。”
她将图纸收好,便让他去告诉王爷。
但雾眠已经提前先禀报过王爷,再来告诉王妃的。
白霁瑶吩咐道:“这段时日,多留意下王府的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门外,还要切记多多关注一下荀鹤。”
雾眠应声,便缓缓的退下,离开了当下的场景。
白霁瑶提步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反复的看着这一张图纸,似乎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荀鹤的身上找到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