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满脸羞愧,尴尬的五体投地,几乎想在原地挖个洞躲进去了!
“纵然我儿万般不堪,可没必要杀人啊!他杀了我儿子,我就要让他偿命!”
这一言很是愤愤,不管如何,他都觉得不会放过齐柒。
白霁瑶不慌不忙,只说道:“如果赵大人的儿子不做出这等恶劣之事来,也不会因为齐家二公子的正当防卫而导致,其为自己的罪行过失被害。倘若赵大人要追究,那天底下的案子岂不是乱了套了?”
赵大人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
北堂墨弦接着走出身,来到殿中,道:“皇上,臣以为凌王妃所言在理,起先本是赵大人之子勉强于齐家尚且十五岁的公子,才导致这一出案子。再者,齐家二公子乃是独子,才不过年方十五岁。皇上,臣以为此案应当慎断。”
如果此时北堂铭说话,那么大臣们都会认为北堂铭有心偏袒自己的王妃,可是皇叔一个不相干的人站出来说话了,甚至皇叔本与北堂铭是对立的,尚且能替凌王妃帮腔,说明是向着凌王府,与齐府的。这让大臣们万万没有想到。
皇帝深思熟虑着,说道:“念及事情是由赵大人之子挑起,齐家二公子乃是正当防卫保护自己,再加上齐府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断了齐家的香火,齐柒不过年方十五,按律来说,年方二十及冠才容许收押。况且此事,确系赵大人之子不对在先,此案,朕看也不用追究了,传人去将齐柒无罪释放。”
赵大人不肯,跪地大声的哭着恳求,哭道:“皇上……老臣这个儿子也是独苗儿啊,老臣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真是痛的肝肠寸断。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人命啊!皇上,无论如何也要
降罪于齐府呀!”
皇帝有些犹豫,这赵大人的话所说也不无道理,虽然如此,但确实是一条人命,他道:“这样吧,既然齐柒不能被收押,那么朕就削了齐大人的官职,贬回平民百姓。如此,你满意了?”
赵大人一愣,虽然没能扳倒齐柒,但是让齐运失去了官职,让他们从官家变成平民,也能消气不少。
白霁瑶想要站出身,北堂铭却微微握住人儿的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她只好审时度势,没再说什么。
皇帝大手一挥,衣袖摆开,说道:“好了,今日早朝就到此。朕要回去批阅奏折了,你们那些弹劾的折子有关此案的,都不必再送来了,遣回去吧!”
说罢,便从龙椅上起身,负手离开了大殿,回去他的寝殿。
出了殿之后,北堂墨弦对白霁瑶说道:“凌王妃方才的一句话,让我很是共鸣。这南漠的律法到底是要改一改的了。”
白霁瑶为方才殿上他的出声而一谢,只是表面上的答谢,她知道皇叔此举不过是为了笼络她,加之为自己塑造一个正义的形象而已,也趁此解决了皇上的烦事,早早了结案子。
北堂墨弦只是一笑,微微抬步离开了原地。
白霁瑶等人走后,侧身对北堂铭道:“听说赵胜这个人跟一般的恶霸没什么区别,经常在外调戏妇女,甚至做出不堪的事情来,就是因为他有个四品官的老爹,人人都怕他,不敢动他,如今他一死,算是为民除害,外面的百姓都欢呼雀跃,甚至为齐柒正名,请求朝廷释放,可见这个赵胜死有余辜。”
但齐府到底是遭了难,这官职一卸,让齐运想必比死了还难受,往后齐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赵大人一定不会轻易
放过赵府。
白霁瑶如何能不知,齐柒是防卫过当,方才从殿里出来之时,她就在想,齐柒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好了,日后齐府,她罩着些,想必赵大人就不敢乱来。
齐运就在远远的等着他们两人,白霁瑶抬步走了过去,说道:“齐大人。”
“王妃,王爷!”
齐运又是当场一跪,叩谢他们两人。
事情齐运已经知道了,能够保住柒儿,保住齐府的香火,齐运已经知足了,日后的路慢慢再走就是,不做官还能做些其他的营生。
白霁瑶将人扶起来,说道:“齐大人,这一次的事情我不能彻底保全你们齐府,是有原因的。毕竟齐柒的确是杀了人,若是严谨一些说,他确实是防卫过当。”
之前她一心想为齐柒正名,后来想想,赵胜当时没有想要杀他,当时的情景也不是在极度危险性命攸关之时,齐柒拔刀使赵胜致死,这在律法里算是防卫过当。
如今齐柒还能无罪释放出来,只是让齐府遭了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齐运叹了口老气,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心里明白,柒儿杀了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只是老夫担心,我们沦落成平民世家,便是更加会让赵大人轻而易举的来复仇啊……”
若是柒儿关在大牢里,或许还能保得平安,但若是被放出来,也许日后要遭到赵大人的报复,介时又该如何是好。
白霁瑶淡淡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