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对,一句戏词儿唱半句忽然就断了,我当时睡得发沉,没多想什么。第二日,我们找班主就找不到了,班主连同小九一起消失了。”
天云楼的人如实的告知情况。
白霁瑶走进里屋,发现桌上的陶瓷杯还在,听他们的人说,这就是弥尚当年住的屋子。
她拿起陶瓷杯来,凑到杯缘的口闻了闻。
“瑶儿,此杯泛黑。”北堂铭提醒道。
因为五年了,味道很难闻得出来,所以白霁瑶把杯子,泡到一种特殊的药水里面,并用试纸检验一番,缓缓的测试。
天云楼的人都看傻眼了,不知道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神神叨叨的。
白霁瑶一番洗了陶瓷杯之后,便拿起来看了看,说道:“不出我所料,果然有毒。”
弥尚的陶瓷杯里被下了毒,那么谁给他下的毒?当日的夜里,有谁出入过。
“怎么会啊……”
天云楼的人脸色惊惧,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白霁瑶质问道:“你们可记得,谁进过弥尚的房间?换句话说,入夜之后,你们都在哪儿,有谁能证明。”
五年的证据,从不会迟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于是,二十多个人轮流开始说。
但凡有能够证明的便能对上,没有人能证明的便是可疑的对象。
“我们当时睡得是卧铺,一个屋里头七八个男人在一块儿。园子里有五个屋子,男人跟男人一个屋,姑娘跟姑娘一个屋。唯独班主是一个屋的。所以我们这些人都能证明。只不过,夜半的时候,我起夜发现师兄的铺子那边好像没有人影。”小十如是说道。
另外一个天云楼的姑娘道:“……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小九师姐说她在屋里头闷,睡不着,想起第二日要去京城,心里头发紧,就出去散散心。我之后睡着了,不知道小九师姐什么时候回来,就到了第二日了。”
白霁瑶寻思着,这么说来,自只有这师兄与小九师姐离开过屋里。
“阿花呢?阿花之前说,她半夜的时候看到你们的师兄进去过班主弥尚的屋子。”
她问几个姑娘们。
其中叫彩蝶的姑娘,想起说:“阿花是有些口渴了,屋里没水了,她就去厨房里找水喝。应该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不对。那你们之前为什么不说?而且,阿花也没有跟我提到她口渴这事。”
白霁瑶的秀眸微动,盯着她们看。
彩蝶惶然道:“王妃,是小女子该死,没有及时想到。想必阿花也是一时忘记了。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那也就是说,现在最可疑的就是你们的师兄了。他叫什么名字,岁数多大,家里几口人,有什么详细的都告诉我。”
白霁瑶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微微的撑着些。
彩蝶摇了摇头,道:“师兄是后来才来的,是六年前来的。师兄平日里就很沉默寡言,从来不跟我们一起说话,一起吃饭。总是独来独往的,而且师兄的嗓子并不比班主差。平日里,他们两人时常有切磋,把彼此都当做最好的对手。我们只知道他叫师兄,二十来岁的年纪,其他的一概不知。”
白霁瑶看向其他人,他们也纷纷表示这就是实话。
彩蝶不由得拍拍自己的心口,说道:“王妃,我所言句句都是实话。如果还有什么能够帮上王妃的地方,请王妃尽管询问。我们也想早些找到杀害班主的凶手。”
“好。你们就等着你们的师兄被请过来吧,只要再对一对他的时间线之类的,我大致就能有个明朗的线索了。”
白霁瑶目前已经都捋清楚了所有的人的时间线,她想必很快就能知道。
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天云楼的人很是怀念的在园子里转着,想着当初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叶一跟阿花回来。
叶一满脸复杂,过来说道:“王爷,王妃。那什么天云楼的师兄,说是身子不适,抱病在榻,不能起身跟我们过来。我们也不好再请他来。”
“抱病?这倒是个好借口。”
白霁瑶嘲讽道:“既然抱病的话,那我作为医者,是不是应该亲自上门去给他看看?”
阿花连忙道:“您是王妃,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