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下了手中的药碗,调整了下礼仪之后,便就礼貌的出来接迎,柔柔笑道:“不知王爷与县主亲自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正妻林氏微微的向两人行了个礼,白霁瑶便也还了个礼。林氏才是真正的皇婶,理应不用如此礼貌。
北堂铭提步踏进屋内,瞥了一眼榻上正躺着的北堂墨弦,似乎是隐隐方才醒来的样
子。
白霁瑶问林氏道:“殿下为何忽而病下?”
林氏只秀眉微微的皱起,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的帕子慢慢的揉了起来,似是很是忧虑的模样,带着几分无助。
北堂墨弦慢慢的坐起身来,嘴唇带有一抹苍白,但难以掩饰他俊逸的脸,他一眼就看向了白霁瑶,笑道:“县主来了,可否到我面前来。”
白霁瑶心头一抹不适,他倒是会指挥人。看在林氏的面子上,她便有意慢慢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坐在榻前,道:“殿下究竟有何不适?”
北堂墨弦顾虑的看了一眼北堂铭,脸上渗出了一些汗,他说道:“都是陈年的顽疾,也只有看看县主,能否帮我看看了。”
白霁瑶顿时懂了,就是他之前的那个病,但是他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可北堂铭早就知道了,他这点伎俩怎么可能会瞒到现在。
北堂铭闻言,淡淡启声道:“皇叔此病,已寻觅民间医者十年,未曾碰见一位可真正能医治的,倒不如索性放弃,如何快活如何来,不好么?”
他俊美的脸上,从容淡然,丝毫此事与自己一点也没关系。
白霁瑶观察北堂墨弦的神色,其脸色微微一变,但下一瞬,便又笑道:“就算是有一丝的机会,我也是断然不会错过的。煜儿,你不会怪我,将你未来的未婚妻安平县主借来吧。”
他的声音带着虚浮,气有些短。从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确实是生了病,这不假。
北堂铭唇角微勾,声音低冷道:“怎会?但皇叔为何执着以为,本王的瑶儿,就能医治好皇叔。”
他的眸子微微流转,只是几分淡漠。
屋里的林氏有些悻悻然,似乎是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只知道安平县主医术好,于是
就想请她来试试。
可根本的,她还是不明白。更不知夫君近日为何如此关心安平县主。
北堂墨弦的嘴角带有些笑,说道:“你果真是在怪我。也是,若要让我的发妻,前去你的府上,为你瞧病,我的心里也不会舒坦的。”
白霁瑶嘴角微抽,想说你也知道还问。
林氏便礼貌的恳请道:“安平县主,你可以帮我夫君看看吗?”
白霁瑶见林氏如此,便对她道:“可以。”
林氏便缓缓让屋里的人都退下,眼睛看向北堂铭,带着一抹恳求。
北堂铭则是抿着薄唇,道:“本王就在此处,瑶儿有什么需要的,本王也可以及时相助。”
林氏便不好再多说,只得缓缓的从房内退出去。
留下三人在屋内,气氛有些微妙。
白霁瑶扫了眼北堂墨弦,难得照着皇帝的旨意来瞧病,要是不有所表示岂不是侮辱了她在外面的医者名声。
她便对北堂墨弦道:“殿下,需要你脱掉衣袍,露出膀子,我来为你扎针。”
北堂铭冷峻的俊脸立刻沉了沉。
北堂墨弦试探性的问道:“煜儿,你说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他的眸子扫着人儿,只见白霁瑶嘴角带着轻松的笑,她就知道他不准。
白霁瑶笑道:“开玩笑的。”
北堂墨弦重重的松了口气,要是再被她扎几针,他病得会更厉害。
北堂铭瞥了人儿一眼,回去再好收拾收拾她这张小嘴。
白霁瑶早就准备好了,拿出一个玉瓶来,玉瓶里不是药丸,而是纯白的药水,味道有些苦很难闻,她递给北堂墨弦,说道:“每日喝一小口,三日就能容光焕发。”
北堂墨弦问道:“敢问县主,这是什么药水?”
“我独家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