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霁月就算回去有没有好日子过,自会有人惩罚她,她就不怕了。
白霁月被绳索绑着,没办法动弹,她只能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婢,也敢说我跟我母亲的不是!你看我回去不弄死你!”
念夏索性不想跟她白费口舌,只道:“大小姐骂我,我不吭声。但要是骂我家小姐的话,不说我家小姐会怎么还回去,就说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最后一句,起到了威慑。
白霁月的脸色一白,硬生生的把粗俗的辱骂的话吞了下去,不敢挑衅王威。
另一辆马车里,白霁瑶正在吃着北堂铭
命人准备的糕点,一口一个,还调侃的说道:“你信不信,白霁月现在一定在骂我,骂的还很厉害。她最喜欢骂的就是贱人。”
北堂铭的脸色黑沉,道:“……贱人?她敢。”
白霁瑶边喝了几口小茶,说道:“只可惜,她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同她母亲一样,只会表面的祸害人,若是背地里害人,也还是太愚蠢了,总是会暴露自己!”
所以致使一步一步的被自己自食恶果。
“像府上的白三妹妹,和现在的梁主母,她们两人就比这两人要聪明多了。”
白霁瑶不得不提防白莲花的三妹,白乐清的段位比白霁月不知高了多少,这种表面上纯良无害,实则心眼四起,背后猝不及防的阴人的手段,总会让人防不胜防。
北堂铭启唇道:“瑶儿,你觉得本王会把你丢给那些人么,嗯?有本王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回到京城后,就搬来我的王府。”
她的嘴角微抽,住进去岂不就是像嫁过去了一样么?
白霁瑶反而挑了下秀眉,道:“你是在质疑我虐渣的能力?”
北堂铭闻言,唇角不由勾起,道:“本王从没怀疑过。”
她坦然一笑,这不就好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以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道:“瑶狐狸。”
白霁瑶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梨涡。
楚藩王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缓缓的行驶着,路上有意给随从提醒,想法子让白霁月从马车里逃出去,不能让她回到白府,遭受惩罚。
随从一路上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低声道:“藩王,若是我们真的帮了白大小姐离开,万一王爷怀疑是我们做的,岂不是逃不清嫌疑了?”
楚藩王扫了他一眼,道:“你们人人都怕煜儿,我作为煜儿的
王叔,不过是放了一个想放的人,他能对我怎么样?”
随从迟疑了一下,认为凌王爷若是狠起来心狠手辣,果断干脆,到时候可能根本不会介意藩王是他王叔的事实。
“藩王可记得,皇叔?”
北堂墨弦乃是当朝鼎鼎的皇叔,都拿北堂铭无可奈何,还要敬他几分。
楚藩王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随从便道:“之前的几次朝廷上的谏言,据说皇叔都说不过王爷。最终还是听王爷的安排了。而皇上又低于皇叔。小的认为,藩王不应当正面与王爷起冲突,更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因此而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得罪了凌王爷,不划算。”
楚藩王经随从这么一开解,似乎隐隐认为有些道理,便道:“你说的是。”
于是,随从心里也能松口气,劝慰了藩王又不得罪凌王爷,还好还好!
丫鬟念夏一直紧紧的看着白霁月,白霁月却花样百出,一会儿想下车解手,一会儿要带去买水买吃的各种。
念夏谨遵小姐的旨意,白霁月说什么都不答应,只当是在放屁。
“贱婢!我说话你耳朵聋了,没听见?”
“大小姐,我只听我们小姐的话,其余的人说话时,我就捂住耳朵,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所以大小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念夏下意识的捂着两个耳朵,就是不听白霁月说话。
白霁月气得几乎快要咳血出来,她阴狠的说道:“白霁瑶,你给我先记着!我一定要想尽办法的杀了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白霁瑶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北堂铭蹙眉,启道:“瑶儿,当真病了么?”
她接过帕子捂了一会儿,道:“没事!可能是有人在骂我。”
不用猜就知道是哪个克星在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