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的马车里,马车能容纳五个人,另外的两个官员一时哑然。
官员想了好半晌,才道:“是我们一起的想法。”
这句话,总是最保险的。
白霁瑶反问道:“这么默契?诸位大人几十个脑袋,都是连一起的?”
“……你!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官员恼羞成怒,愤愤的拂袖。
可她却沉思道:“不是么?难道诸位大人都是同一个脑袋,就像是山海经里的九头蛇相柳,一个身子,多个脑袋?”
官员更加的恼意,指着她,对北堂铭道:“御史大人,您是不是该管管这侍从了,实在是太过……”
见北堂铭的眸子很冷,浑身都是冰窖般的寒气。
“太过什么?”他冷冷道。
官员们忽然想起诗会上,御史大人如此的包庇保护这小白脸公子,
还推辞了那些美人和小倌,不仅如此,打伤了他们,只是为了这个小白脸。
让他们意识到,这小白脸公子对于御史大人重要的很,可万万不能得罪了。
官员讨好的说道:“没有没有,下官是说。大人身边的侍从都是如此的特别,想必大人教的好。”
只能在言语里多加讽刺讽刺,来解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北堂铭微微转了转眼眸,道:“你是在说,本官教人教的不够好?”
白霁瑶附和道:“这位大人的言语里,似乎带着嘲讽之意。我说的可对?”
官员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道的密汗,不敢再多说话了,只得哑口无言的闭嘴,对着两人作揖,以示赔礼道歉。
仅仅是几个回合的争锋,就让两名甘愿大汗淋漓。
这御史大人,果然是好角色!
白霁瑶认为没有必要对两个贪官污吏有什么好脸色,她自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
马车内的气氛很沉,终于到了瘦西湖。
官员们都没有哪一次如此的期盼过早些到达目的地。
“御史大人要乘船,把我们的船牵过来!”
有官员扬声喊道,那船夫就把他们平日里游瘦西湖的船给开来了岸边。
白霁瑶看着这船,觉得有些不对,似乎里面装着很沉的东西,才让船的水平线变得不一样,她犹豫的踏了上去。
北堂铭只提步走了一步,便知其中的玄妙之处。
进了船舱内,白霁瑶就在外面等着,她有意坐在船头,手指时不时的敲一下木板。
她趁着里面的人在探讨的时候,立刻给岸边的雾眠跟燎歌使眼色。
雾眠便寻一个合适的方向,跳进了湖水中,游到了船边来。
白霁瑶留意着船舱的里面,而后对水里的雾眠低声道:“我怀疑船上藏盐了,你看看底下
的甲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
雾眠立刻潜入湖水里,到了船的甲板底下。
白霁瑶在船上甲板的缝隙里,忽而看见了白色的颗粒,她捻了起来,放在嘴中品尝了一下,便吐掉了。
……她猜测的不错,果然是盐巴!
既然藏盐藏的如此高明,这些人真是千方百计。
在这样的时局之下,百姓们能有盐,果真是太难了,怪不得贪盐案如此严重,都惊动了朝廷!
北堂铭的面前围坐了一群的官员,他们都拿眼神打量着自己。
他抬杯,饮了一口清茶,道:“诸位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本官邀请诸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放松放松。无需拘谨。”
官吏们都连忙应着声,可该小心翼翼的时候还是得小心翼翼。
毕竟对方是御使,要是没查到什么,也不会约他们来此泛舟。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先做好隐瞒的准备,再想以静制动。
萧明开口道:“这瘦西湖啊,御史大人可是游了第二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普通的湖水。也不知大人为何如此眷恋。”
北堂铭薄唇淡抿,道:“本官住在京城,未曾见过此名湖。眼下到了扬州城,便有些好奇之意。可是本官如此有些不妥?”
“……没有绝对没有!”
官吏们害怕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害怕,哪里敢说个不字。
萧明说道:“大人别怪,下官就是多嘴。”
忽然,甲板底下传来了声响,惊动了等人。
雾眠浮出水面,白霁瑶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而后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有盐?”
“县主猜的没错。”
“约莫有多少?”
雾眠说了个数,白霁瑶发出惊叹的声音,乖乖!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这里放了那么多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