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王志讪汕的说道:“小的这就给两位大人介绍下。”
说罢,走到一处,便开始说起。
白霁瑶注视着盐商王志,再瞟了眼一旁的萧明,两人之间的眼神似是有所交流。
萧明不知从哪儿搬了个尊驾过来,让北堂铭坐下。
王志说道:“这每月的下旬,我们仓的盐都会进贡到朝廷去,朝廷会有专门的大人来核对,所以我们这里的盐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小人可以以人头担保。至于这盐为何如此少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扬州城本是有个火洞制盐的,可是那火洞却被大水给浇灭了,那可是百年的火洞啊!”
白霁瑶琢磨着,火洞?这可是被人提到第二次了。
北堂铭薄唇微抿,道:“火洞何在?”
现在根本的问题,在于浅显的贪盐问题。盐如此少,到不了百姓的手中,却还要交如此繁重的税,且盐的数量与赋税也无法吻合。
若是让火洞恢复,是不是就可以照常制盐?百姓的盐的问题一旦解决,这些贪盐的人便一个都跑不掉。
盐商王志便道:“回大人的话,火洞就在我们盐仓不远的二里处。要不小人带大人过去看看?”
北堂铭从尊驾上起身,道:“走。”
白霁瑶便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不远的二里处的一个火洞的地方。
只见周遭全都是烂树枝,满地的黑灰。
有一个似井口那么大方形的火洞,足足有四人抱臂那么宽大。
白霁瑶想要前去仔细看看,北堂铭却伸手握住了人儿的胳膊,道:“小心。”
他将她揽到自己的身后,淡淡的走了过去。
她却几步的跟着,见盐商王志与萧明都躲得远远的,她连忙及时的拉住北堂铭的墨袖,对他摇头道:“先不要上去。”
北堂铭
看着人儿,又将视线扫去另外的两人身上。
白霁瑶微微翘起嘴角,负手踱到盐商王志的面前,道:“你们为什么离得这么远?”
萧明不说话,王志说,道:“回公子的话,这火洞就算是被大水冲的熄灭了,但就是怕会突然的爆炸开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是希望我跟大人一起死在这里,你看着就乐哉是吧?”白霁瑶紧紧的盯着。
盐商王志连忙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一时不敢惊扰大人的决定。”
白霁瑶见这火洞一点生息都没有,若要不解决这火洞的问题,百姓们就没办法解决根源。
北堂铭的眉头微拧,对盐商王志,道:“你过来。”
王志悻悻然的走过去,他头顶的帽子还扶了扶稳。
北堂铭顺手,将他头顶的帽子,彻底扔进了火洞里去,形成一个抛物线,帽子落在火洞之后,一路向下,忽而被一股气焰冲上。
“咚——”的一声,北堂铭将白霁瑶搂住,两人迅速的到了不远处。
而王志跟萧明一时间没有料到,脆生生的就被炸到了,直接就飞了出去。
“呸呸……”
两人满脸黑灰,一脸狼狈的吐着黑灰。
白霁瑶内心嘲笑了一下,双手环胸的看着,这两个人就是典型的傻子。
“萧大人,你没事吧?”她狡猾的一笑。
萧明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用帕子抹了把脸,道:“没、没事!”
看样子十分的难堪,脸色发沉。
而那盐商王志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口中吐了不少黑烟出来,呛个没完,还大喊道:“我的帽子,我的金帽啊!……”
北堂铭的眼眸眯紧,察觉到他的脸色时,王志回头又伤心的说道:“大人,草民那个帽子是很值钱
的,不过也不怪大人。大人就是想试试那火洞还有没有火……”
白霁瑶拍了拍手,走到他的面前去,道:“王志,你事先分明说火洞里是没有火的,是彻底已经被大水熄灭了,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仅仅大人丢了个你的帽子进去,就能喷出火来?你这是在谎报实情啊。”
若真是这样,那么他们暗地里产盐,也不是不为过。
具体的他们要拿着盐做什么用,还需要待查清楚。
盐商王志惶恐道:“草民……草民也不知啊!大人恕罪,大人饶命。这火洞之前确实已经不活动了,哪里想,大人来了之后就又好了。这一定是大人的出现,使得蓬荜生辉。”
北堂铭的唇角一抹嘲讽,道:“是么?本官怎么不知道,本官还有如此能力?”
白霁瑶也盯着王志,看看他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萧明开始指责王志,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之前分明说火洞已经喷不出火,无法再制盐了,可是现在却又这么说,你居心何为啊!连本官都被你骗了。”
王志有些懵,好似在说,大人你怎么也开始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