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瑶走到木窗边的位置,在上面发现了一些泥土,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痕迹。泥土里,没有任何的花草甚至赃物,只有纯粹的土壤。
事发之前,只有章刺史一个人在屋里,章夫人去厨房端醒酒汤,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刀子在一边了,可见之前就有人进入过屋里。
而丫鬟说送茶点路过的时候,确实听到里面有动静声,当时她也是唯一在外面的,而且没有人证明。
白霁瑶说道:“让我好好缕缕,你们都先不要着急。”
她缓缓的拿起桌上他们每个人写下的证明纸,仔细的看着他们的时间线,这纸上不仅交代了他们自己,也交代了别人的时间。
“亥时正刻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章刺史的门外?”
白霁瑶看向一名丫鬟,她身边还有位下人阿暗。
丫鬟阿月说道:“白公子,奴婢跟阿暗是见大人没有人吩咐,想候在房门,等候大人的吩咐。奴婢跟阿暗似乎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所以才交谈了几句。”
这线索是另外一位端茶点丫鬟所提供,她途径的时候,看见两人正在章刺史的门前窃窃私语,这一点不觉得让人可疑。
北堂铭寒声启道:“何人能为你们证明。”
阿月与阿暗都摇摇头,阿月说道:“我们只能互相证明,其他的,没有人能为我证明。可是我们真的在房间里听见了声响。但是我们不敢进去,只因没有老爷的命令。后来,夫人端着醒酒汤进去的时候,就发现老爷没了!”
白霁瑶可疑的摩挲着下巴,难道这两个下人也不会下手?
她还是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丫鬟阿玫与心莲,道:“你们两人,做完了各自的事情后,分别在差房里待着,没有出去过?”
两人便面面相
对,拼命的点头。
心莲说道:“奴婢从厨房里出来之后,就回差房了。后来也不知道阿玫什么进屋来睡觉的,我已经睡着了。”
阿玫跟后补充道:“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心莲是睡着的。之后一整夜,我起夜的时候,心莲还在睡着……”
心莲却表示自己睡过去了,一整夜都没有起,不知道她有没有起夜。
白霁瑶由此推理时间线,阿玫与心莲都是在章刺史事发之前在屋里的,她们两人若是凶手的话,其中一位很有可能在另外一位熟睡的时候,前去章刺史的房门内。
从后窗翻进去,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菜刀,对章刺史下手。
柴大娘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厨房里少了一把菜刀,我今日做菜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只好拿出一把新的来。”
……丢失了一把菜刀?
白霁瑶思忖道:“大概什么时辰丢的?”
柴大娘回想了一下,对她说道:“约莫是酉时二刻的时候,那时我在一旁削萝卜,结果过一会儿之后,我想找菜刀就不见了。”
她在纸上看了下时间,酉时二刻的时候,后厨里分别就有他们固定的几个人,中途只进去过阿玫去端茶点。
白霁瑶琢磨着,菜刀这东西不太好藏。
章青青眼眶通红的说道:“小白公子,你断案如此厉害,请你一定要早些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求求你了……”
她微微对着她礼了礼,她连忙将人给扶起来。
章云卿也是同样木讷着,道:“父亲死的如此突兀,此事绝对不能姑息。定要找出这幕后的黑手!”
白霁瑶一时找不到相关的线索,所有的线索都是很乱的。
见她沉思不语,北堂铭启声道:“将尸体放在原位,谁也不能动。夜
深了,明日再查。”
章夫人因为伤心过度,而再度昏迷了过去。
章青青欠了欠身,道:“但凭大人做主。”
章刺史的尸身被放在房内,谁也不准动弹,白霁瑶与北堂铭回到房间之后,她坐了下来,怎么想事情怎么觉得不对劲。
白霁瑶说道:“每个案子里,都有个杀人动机。我们得要先查清楚他们每个嫌疑之人的背后的事情。例如那丫鬟阿玫、心莲,她们是怎么被招进府里的。”
北堂铭认为人儿所言不错,他淡声道:“本王已经命暗卫暗中调查,明日之后,必有收获。”
白霁瑶想多了就容易头疼,她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道:“那今夜就先这样吧。”
他缓缓提步走到她身前,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清秀的眉眼,在她的太阳穴上,慢慢的按着。
她便松下手去,感受着他为她的揉按。
很是舒缓,很是舒适。白霁瑶安安静静的享受着。
不知不觉,她已经睡了过去。北堂铭将她横抱起身,送到自己的榻上去。
次日,白霁瑶醒来的时候,从床榻上起身,便见到桌前摆着的许多东西,其中有蓝皮书,也有武功秘籍,还有一些草药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