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在众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青云!
连雾眠与燎歌都怔住了,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人,竟就是叶府的长子叶青云。
白霁瑶冷声道:“你是叶恬的哥哥,可你却弑父辱妹,你究竟意欲何为!”
叶青云当着他们的面,缓缓戴上了人皮面具,道:“怎么样?我这副脸容,是不是还不错。不然,也不会能吸引到我那愚蠢的妹妹!”
她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个人渣!”
叶青云笑说:“我人渣?当年,叶刑天把我娘从我父亲身边带走,还杀了我父亲,险些连我都杀害。若不是我娘护着我,我根本不会活着。天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我认贼作父,还要忍受着我娘亲被叶刑天侮辱!你说,谁才是人渣?谁是!”
他的眼里带着无尽的恨意。
白霁瑶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有些凌乱,道:“如今叶父的夫人之前,不是只有一位先夫人么?”
叶青云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说道:“并非!我娘才是第一任,叶恬是叶刑天第二任的夫人所生,我娘与她的娘,都已经死了!”
北堂铭扫向他的脸,看着叶青云将人皮面具扯下。
叶青云痛楚的说道:“我最恨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除恶之人!你们只看得到表面的事情,却看不到其中悲痛的过往!你们被表面所蒙蔽,却要诬陷我是恶人!”
白霁瑶复杂道:“我们本来就不知你的过去,你杀人犯法,也是事实。我不介意洗耳恭听你杀人的理由!”
叶青云的手指掐断了手中拿着的花,他愤恨的说道:“我本不姓叶,姓李,名青云。当年。我父亲乃是宫中的一名侍卫,是叶刑天的手下,为叶刑天马首是
瞻。那之前,我父亲在战场上,替叶刑天挡刀,救了他一命。若不是我父亲,叶刑天早就已经死了!后来,叶刑天为了答谢我父亲救他一命,便宴请他。我父亲觉得此事不妥,便在宫外的家中反而宴请叶刑天,没想到,那便是噩梦的开始……”
原来,那日叶刑天去到李青云的家中,喝了些许的酒。恰好李父的妻子巧氏能歌善舞,便在侍女的乐器伴奏之下。因为待客为叶刑天唱了一支舞,那舞动人心魄直教人心醉不已。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叶刑天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酒入愁肠。
自此之后,叶刑天总是借着各种的理由,过来与李青云的父亲李立,表面拉近关系,实则是想看那巧氏。
李青云当时已有十岁,发现了叶刑天对自己母亲的不对劲,便告知父亲。李立本没有多想,可就在之后一次的家宴上,李立还是暗暗的想要试探,便在一次用完饭膳之后,称自己被酒泼到了衣裳,太过失礼,便去换身衣裳,其实是在门外暗暗的观察。
没想到,叶刑天竟借着酒醉调了巧氏一番,李立只能忍气吞声,每一次都很是容忍,直到后来,叶刑天越发胆大,甚至要偷吻巧氏,李立再是忍不住,拔剑冲了出来,与其拼命。
巧氏伤心的去拉架,可是叶刑天却抓住巧氏的手,要带她走。李立与叶刑天彻底反目成仇,李立不敌叶刑天的武力,死在了其刀下。巧氏便也被击昏,陷入昏迷。
李青云暗中跟着叶刑天到了叶府,为了保命只能忍耐着,仇恨的看着叶刑天侮辱自己娘亲,事后,李青云才趁叶刑天不备要杀他毙命,却失手了。
若不是巧氏跪地恳求,叶刑天早已杀了她的儿子,之后李
青云便被其收做儿子,过着一日比一日噩梦的日子。
白霁瑶听到这里,说道:“我原本以为在战场上杀敌的叶老将军,怎么也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没想到……却是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之人!叶青云,叶恬是无辜的,你不应该伤害她。”
叶青云失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你觉得叶恬是无辜的?我娘就是被她的娘亲给害死的!她娘亲嫉妒我娘受宠,不仅害死了我娘未出世的孩子,甚至还将我娘让人勒死。虽然后来叶刑天查清事实也杀了她娘亲,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他的娘亲和娘亲孩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有什么错?一尸两命,她们根本偿还不起!就算杀了叶恬,娘亲也回不来了!这就是世上最大的悲痛!报了仇,遗憾也尚存在这世上!
叶青云又继续道:“我在叶府,活得如履薄冰。叶恬也没少让人打过我,找我的茬。我活在压抑之中,一直在策划着如何才能杀了她和叶刑天。后来我怎么想,都想不到最好的方法。只因那样保持,太过浅显,直接杀人反而导致我自己牺牲了自己!我只是想,凭什么我要用自己的性命,去一命换他们的命!我娘亲我父亲他们的命,又有谁来换?于是,我好不容易想到了那两个最好的办法!”
叶青云见叶刑天新纳了小妾,知晓叶刑天高龄,已不能养育。就算他整日让人给他炖补肾的东西也无用,他便暗暗在他的汤里放了那种药,让叶刑天跟小妾合欢。
叶刑天果然因心火太旺而猝死,之后便是叶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