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子……”
他的伤口因为激动而开始疼痛,紧咬着牙。
太子妃长吸了一口气,道:“县主,请先再多留半日吧!”
白霁瑶拗不过,一对秀眉紧紧的蹙起,便只能回身过去。
她重新帮北堂修包扎伤口。
见她不说话,北堂修问道:“娘子是不是讨厌我啊?”
白霁瑶淡淡道:“殿下也知道自己烦人?”
试问谁喜欢麻烦找上门,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个大麻烦。
北堂修便乖乖闭嘴了,说道:“别生气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白霁瑶才不信他的鬼话。
包扎完毕之后,又与太子妃商讨了下事情。
太子妃惊讶道:“原来也曾发生过这样的刺杀事情?那十殿下现在身子还好么?”
白霁瑶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他久经沙场。但种种的事情接连的凑在一起,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若是同一个凶手,那么作案的凶器想必是一样的。
可北堂晏的是箭伤
,而北堂修的刀伤。
太子妃不得其解,道:“宫里头,难道混进了内鬼。若不是有内应,也不可能会放人进来。县主,恳请你一定要找出内应,不然还会有下一次的。”
白霁瑶也在为这件事情而费解,虽说北堂铭查出是江湖的人做的,可宫里头接应的内应,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若想要进宫,必须要经过宫门口的禁卫军,才能过。有两种办法,一是禁卫军放行。二是宫人有人有权利,并且有令牌可以允许外头的人进入,只要伪装成进宫来办事的,便可行。”
那么眼下宫里持有令牌的,皇上、公主、太子、皇叔等身份显贵之人。
太子妃迟疑道:“各个皇子手中也有令牌,只因是皇室中人,后宫的妃嫔们没有,王公大臣们也没有,都需要提前禀报,有皇上的准许才能进宫的。”
白霁瑶进行排除法,王爷自是不可能的,北堂铭那个老狐狸要是真要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如此浅显。
皇上更不可能了,公主、太子都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皇叔与各皇子。
北堂墨弦今日出现在楼里,是因为他也得知玉石里有藏宝图的消息,可他就算是要她的命,也不会在宫里,而且也不可能认错人,让白幼心代她受罪。
所以最后便只剩下皇子们,白霁瑶只是在一次晔国使团进城的宴会上,看见了所有的皇子殿下,各位都是一面之缘,认错了也有可能。
太子妃问道:“那不如去问问宫门口的守卫,那日殿下的生辰宴,谁来带宫外的人进来过,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
白霁瑶摇了摇头,道:“直接去问,是问不到话的。一定会有提前叮嘱过。除非,试探。”
在皇子们里面试探,观察他们的神色,是否心虚。
太
子妃沉吟道:“县主,你与凌王殿下私交甚密,不如请他相助,可好?”
……北堂铭么?那个腹黑的男人,若是她说她要查北堂修的事情,他一定会冷冷嘲讽他与他无关之类的,醋坛子的老狐狸!
北堂修嘀咕着道:“煜弟弟好凶的,娘子不要去找煜弟弟说。”
看吧,连傻太子都知道北堂铭人面兽心,凶残阴狠。
白霁瑶决心去找梁玉,看看他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太子妃忙道:“可是梁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
她道:“梁兄的人品我信得过,我不让他说,他不会说出去。”
太子妃便答应了。
白霁瑶准备起身去大理寺找梁玉,共同商量下怎么才能揪出这幕后的皇子内应。
北堂修要跟她一起去,道:“娘子,我陪你去。宫里好危险,我不想娘子出事……”
他就算是自己身负重伤,也惦记着她的安危。
太子妃却拦住了他,道:“殿下!你自己都成这样了,如何能保护她?”
北堂修缓缓的坐了回去,踉跄了一下。
他道:“是……煜弟弟能够保护娘子,我不能。”
太子妃心疼道:“不是的殿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北堂修却闷闷的躺了回去,侧过身去,不想说话。
白霁瑶看了一眼,便提步走出大殿,前去大理寺。
正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迎面碰见一身暗红便装衣袍的梁玉,梁玉见到她,愉悦道:“瑶妹,你怎么进宫了。”
白霁瑶低声道:“我来是有事要与梁兄好好商谈。”
梁玉向后使了个眼神,众人们便退开。
他道:“可是与昨夜宫中进贼之事有关?我发现一抹匆匆离开宫墙的黑影,未能声张。”
白霁瑶不由道:“不愧是梁兄,知我意,我也正是为的此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