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修却是鼓起了俊脸,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她的身上,“不要,我就要在娘子这儿。”
白霁瑶揉了揉眉心,头好疼。
她凭空多出一个太子夫君?
宫人悻悻然道:“县主,你怕是回不去了……”
白霁瑶沉吟了一番,问道:“太子殿下之前就是这样痴傻么?”
她想想办法,能不能用自己的医术去治好他的这傻病。
宫人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本不是这样的,早在三年前,在围猎场上身中暗箭,直直的滚下了山坡,脑袋磕在了石头上,昏迷不醒了数日,醒过来之后,便成了这般!”
白霁瑶低头看着北堂修抬眼带着傻笑的眼眸。
她问道:“那他之前是什么样的?”
宫人说道:“太子殿下之前乃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头能顶雄鹰,胯
下驭骏马的男儿。只可惜现在……”
宫人说着,竟惋惜的抹起了眼泪。
白霁瑶内心五味杂陈,但凡男儿,都雄韬武略,胸藏大志,只可惜这太子殿下,一朝落魄,竟成了这副模样。
“娘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娘子的怀抱真温暖,我好喜欢……”
北堂修抱得她更紧了,心满意足的将俊逸的脸庞贴在她的胸口。
白霁瑶的腰肢被她搂住,浑身都不能动弹,有些僵硬,只能张开无措的手,看着他。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开口道:“太子殿下,我们坐下来说话,可好?”
北堂修似乎在她怀里想了一会儿,而后咧起笑容道:“好啊好啊!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子的命令比天大,嘿嘿……”
他松开了她的手,闲不住的又去拿了个拨浪鼓来玩儿,开心极了。
白霁瑶问道:“他这痴傻,是持续性的傻,还是间接性的?三年里,可有一直在用药?”
宫人答道:“太子殿下的痴傻,乃是持续性的。三年里,一直没用药,也没治疗。只因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认为太子殿下已经无药可救,便放弃了。”
“……这怎么能放弃呢?”
白霁瑶微微皱起秀眉,到底先皇不在这儿,若是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想必是心疼的。
宫人犹豫道:“听说县主精通医术,之前又破了太医院与制药司的案子。不如县主替我们家太子殿下瞧瞧,不知可好?”
北堂修忽而拉住她的手,傻笑道:“娘子,我困了,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他将她拉起,向着榻上去。
白霁瑶瞪着眼睛,根本挣脱不了,拼命的给宫人使眼色。
宫人慌张的说道:“奴才去找太子妃娘娘过来。”
说罢,匆匆的就低头出了寝殿。
北堂修将白霁瑶摁在榻上,欺身压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俊脸贴在她的胸口,道:“娘子,娘子的怀抱最温暖啦,我好喜欢娘子……”
她手上的银针,终究是不舍得扎下去。
白霁瑶内心做自我安慰的工作:他就是个傻子,把他当作三岁小孩儿看待就行!
北堂修抬起头来,正对着仰着的她,道:“娘子,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娘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我瞧瞧……”
他的手就要放在她的衣带上,想看看她身上哪里不舒服。
白霁瑶连忙按住他的手,道:“你别动!”
许是她的语气太急又太凶,北堂修愣了一下,立刻委屈巴巴道:“娘子,你好凶啊……”
眼睛里星星闪闪的,似乎要落泪。
白霁瑶连忙宽慰道:“不是!我没有凶你,我们先起来吧,好吧?一会儿太子妃娘娘就到了,若是看见你我躺在这里,不成体统!”
她这还没嫁人就被先扑了!
北堂修疑惑的歪着脑袋,道:“娘子,你不就是太子妃吗?”
白霁瑶无语问苍天,这货不仅是个傻子,感情还是鱼的记忆?连自己结婚洞房过的太子妃,都不记得容貌了么?
不知门外,谁高喊了声:“太子妃娘娘驾到——”
她瞬间将银针刺了北堂修的手,他发出一声吃痛,她便起榻,快步的上前迎接。
北堂修捂着自己被扎的手背,眼眶红红的。
太子妃紧皱着眉,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殿里,看见白霁瑶时,问道:“太子殿下呢?”
白霁瑶回过头去,就见太子妃担忧的提裙跑了过去。
北堂修正坐在榻上,一言不发委屈的抚着手背,似乎在隐忍着疼痛。
太子妃着急道:“殿下,我是清儿啊!我才是你的娘子,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