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白霁瑶便亲自去太医院抓药。
她踏进太医院的门内,看见一排排的木架上,正放着不同的药材。
拿过一旁的竹篓,她抓了些需要制作成美容膏的药。
拣了些相关的药材后,白霁瑶便端着竹篓,到一旁的桌上,以木头捣着。
这时,屋外的日光照了进来,而后,便被一抹身影挡住。
北堂铭今日一袭金黑蟒服,衬得他俊美不凡,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正缓缓提步走了过来。
他薄唇淡启道:“你在太医院做什么?”
雾眠禀报,称她在太医院里。
白霁瑶不用抬头,便知道这抹冰寒是从谁的身上传来的,毕竟他是自带冰块的男人!
她手上捣着药未停,只是道:“皇后娘娘脸上的伤疤,需要我为她医治!我现在正在做美容膏。倒是王爷,今日怎的有空来宫里?”
她漫不经心的捣着药草,发出淡淡的清香。
北堂铭的声音清冽,启道:“本王方下朝,随意走走。”
白霁瑶瞥了他一眼,看他这样子,倒不像是随意走走,仿佛刻意来的。
北堂铭漆黑的墨瞳微微流转,他兀自走到她的身前,冷声道:“本王难道还不如你手里的药草么?”
言外之意,药草是不是比他更重要。
白霁瑶的嘴角稍稍上扬,他不会连药草的醋都要吃吧?
“那么王爷的眼睛,近日可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她例行问候,抬眼秀眸涟漪,挑眉笑着。
北堂铭淡淡道:“你亲自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他身形纤长,墨袍轻轻摇曳,一双剑眉彷若染上了寒霜。
白霁瑶心想,我忙着做美容膏呢,这会子让我给你瞧眼睛?
怕不是没事找事儿,就想让她搭理他吧!
她轻咳嗽了声,道:“王爷,一
会儿吧!我现在在忙。”
北堂铭浓墨般漆黑的眼眸微动。
呵,女人。
白霁瑶低首,这药材怎么捣着捣着,味道闻起来不对。
她仔细的嗅了又嗅,又回去拿起药材来。
“不对,这药材不对劲!”
白霁瑶的秀眉紧紧的拧了起来。
北堂铭金靴提步,满身矜贵,面若冷窖的走到她的身旁。
“哪里不对?太医院的药材,皆是从制药司运来的,不可能出错。”
白霁瑶缓缓摇头,她不会分辨错的。
“这苍术里,明显有股淡淡的不属于它本质的香味。像是被提前浸泡过什么。”
她拿起苍术,反复的观察。
北堂铭微微蹙眉,冷声道:“制药司数十年从未出过半分差错。”
白霁瑶反驳道:“可是现在它就是出错了!这苍术、半夏和积雪草里,都有一种同样的不属于药材本身的味道,不信王爷可以闻闻!”
他紧拧着的如一股细绳的剑眉,微微松了松。
“本王不善药理。”
北堂铭俊美如刀削般的五官深邃,暗眸闪烁。
白霁瑶瞪他一眼,心想你不善药理,跟我争辩个什么!
若太医院的药材出了问题,不是太医院之责便是制药司之责,她暂且还无法判断出,这些药材的外部究竟是被加入了什么。
但只要看,近日宫里,谁出了问题,便印证了这药材果然有问题!
正想着,手下雾眠忽而进来通禀,道:“主上,皇上有事找主上商议。顺便……”
雾眠抬起头,迅速的看了眼白霁瑶。
北堂铭的黑眸瞥了她一眼,道:“你随本王一起前去。”
白霁瑶微微蹙眉,道:“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
手下雾眠欲言又止。
北堂铭便冷淡的提步,回身。
白霁瑶从身上拿
出帕子来,迅速拣了几味有问题的药材,收在帕子中并包好。
之后,匆匆的来到皇帝所在的大殿。
皇帝面目似焦灼不已,背手在原地来回的走着。
北堂墨弦先一步赶到,温润的脸如沐春风,道:“皇上,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召臣前来?”
跟后,北堂铭淡淡的带着白霁瑶一起进殿。
皇帝连忙说道:“你们可总算都来了!快些帮朕想想法子吧!”
一盏茶的功夫,皇帝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晔国的公主与太子,忽然夜里突发腹部绞痛,现在二人皆处于昏迷之中。
而晔国的使臣,三日之内就要来接他们回晔国!
人在他们国度出事的,皇帝根本没法交代,介时只会被污蔑是蓄意杀害邻国太子与公主,这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