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北堂晏见此,也忙为她说话道:“皇兄,是不是要再仔细追查下,臣弟觉得……”
“十弟,你不必再多说了!朕自有决断!”
皇帝拼命的给他使眼色,顺带给白霁瑶使着。
白霁瑶狠狠的瞪着他:没必要把我推出去当炮灰吧?简直丧心病狂!
她看向北堂铭,北堂铭只是微微侧首,似乎没有表态之意。
白平靖这厢也不敢说话。
白霁瑶又看向北堂墨弦,北堂墨弦则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
娘的,没一个靠得住的!果然男人靠得
住,母猪会上树!
“白二小姐,请。”
顿时,有位皇帝身边的老公公在她面前请示。
好啊!白霁瑶算是知道皇帝的意思了,先将她推出去,让晔国的太子暂且安心,之后再慢慢查真正的偷窃者!
当着大殿上所有人的面,白霁瑶暂且将这口气给压下去了。
她记住了,皇帝欠了她天大的一个人情,她不讨回来不是人!
白霁瑶被公公带进皇宫的大牢里。
这里阴暗潮湿,到处都能听见哀怨的囚犯的声音,铁链碰撞的声响。
“白二小姐,要暂且先委屈你了。”
公公暗暗的给了点银子给狱卒,示意她要好生招待着。
白霁瑶见此,忙唤住公公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公公缓缓的笑着回身,道:“老奴此前承过凌王爷的恩惠,既然二小姐是未来的凌王妃,老奴自然要回馈凌王爷的好。”
当公公在大殿上带走白霁瑶时,看见王爷的手势,告诉他,要好生照料着人,遂公公不敢怠慢。
白霁瑶被关在大牢,坐在满是潮湿的稻草地上,开始思忖偷窃的是何人。
她若是不能查到偷窃者,那么替罪羊就是自己了。
这狗皇帝,算盘打的挺准,知道自己会验尸会查案!
对面的大牢里,有位姑娘安静的坐着,白霁瑶注意到这位姑娘,不由得缓缓起身,看着她。
那名女子脸上有可怖的伤疤,她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桀桀怪笑着,“小树是美的,小草也是美的,小花也是美的。可这世上,只有我是不美的。姐姐,你什么时候拿珠子来给我呢,治好我的脸……”
看女子的行为举止与言谈,像是有些痴傻的样子。
白霁瑶听着她说的话
,有些疑惑,什么珠子可以治脸?这姑娘究竟是谁,她口中的姐姐,又是何人?
“狱卒大哥,麻烦你过来下!”
她对着一旁饮酒的狱卒招了招手,那名狱卒便狗腿的跑了过来,憨笑着道:“白二小姐,有何事吩咐小的?尽管开口!”
白霁瑶双手环胸,指着对面手里在剥着稻草,却一直反复的念着刚才那句话的女子。
“她是谁?”
狱卒“嗐”了声,道:“是刚进宫没多久的李美人!”
李美人?这位份岂不是皇帝的后宫里的女人?
白霁瑶寻思着道:“她是犯了什么错,被关押到了这里?”
狱卒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呀……”
她一看这狱卒就是在隐瞒着什么,白霁瑶从自己的青丝上,摸下来一根精致华贵的簪子,给他。
这可比方才公公给的银两,价值贵多了。
狱卒高兴的捧着,继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她道:“这个李美人啊,惨的哟!据说是被人陷害毒害了张才人,被毁了脸。她去找皇上给她做主,无意间又惹怒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就将她关在这里!”
白霁瑶摩挲着下巴,挺苦命的姑娘!
如若不能自证清白,只能待在这里苟且一生,这真是最苦痛的事!
“那她方才口中说的姐姐,是谁?”
“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皇后娘娘是她的堂姐,当初也是皇后娘娘把她弄进宫来,服侍皇上的。”
狱卒一边将银簪子寻着身上哪个地方藏好,一边又嫌这簪子头太戳身子了。
白霁瑶思忖着,皇后娘娘是她的堂姐,姑且也可以称得上一声姐姐吧?
“没事了,你下去吧!”
她摆了摆手,又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