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月仿佛被她说中了心事,眼眶立马愤怒的红了红,秀拳紧握着。
白乐清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
白霁月认为她是在嘲笑自己,瞪大了瞳孔,冲她厉声道:“不准笑!”
白乐清一抬眼,对上了白霁月杀人般憎恨的眼神,心底闪过一抹惧怕,顿时低低着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你们又在吵什么?这还没有进宫赴宴,就又吵起来了?谁再敢闹事,我绝不姑息。下一次,通通都别想进宫赴宴!”
白平靖在不远处便听见白霁月的声音,十分不悦。
继而,他又看向三人中的白霁瑶,语气缓了缓,道:“洛瑶,你是嫡女,你应当走在第一个。你跟为父坐一辆马车。”
“霁月与乐清,分别坐后面一辆
马车。”白平靖又跟后补充道。
白霁月闻言,脸色又更加不好看了,几乎是气红了脸,往年都是她跟父亲同坐一辆马车的!凭什么这厢让白霁瑶夺了她的位置!
“……不可再闹!你可知,你之前的殊荣,通通都是洛瑶的!你抢了她的自然要还回来!你还有何不满意的?”白平靖见她要发牢骚,提前制止。
“是,父亲。”白霁月只是脸上挂着委屈,便不再说什么了。
丫鬟念夏颇有些得意的扶着小姐上了马车,坐在小姐的身边。
白平靖便坐在女儿的对面,拂了拂袖,看着前面的道路。
白霁月愤恨的眼神看向他们的马车,怒气腾腾的一脚重重踏上自己所在的马车上。
“大姐姐,消消气罢。这也是没办法之事……”
白乐清的声音柔柔的,嘴角微翘,坐在她的对面。
哪知,白霁月“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大姐……你为何要打我?”
白乐清的眼泪倏然掉落了下来,满眼通红。
白霁月冷哼道:“这就是你帮着白霁瑶,与我作对的下场!”
白乐清只是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她的丫鬟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小姐,我们家小姐若是脸上肿了,多了个巴掌印,介时该如何解释?这岂不是在为国公爷添麻烦吗?”
丫鬟急急的为自家小姐出头,满是心疼的抚着。
白霁月却得意的挑眉,道:“有能耐你就让她说啊,告诉父亲,说是我打的!没能耐说就给我乖乖闭嘴!我不过是轻轻挥了一下而已,三妹的脸又不是棉花,那么娇翠!”
丫鬟快要气哭,白乐清嘴唇颤抖的捂着半边脸,默默将自己内心的恨意压下。
白霁月趾高气扬,一点也不当回事,悠悠的摆弄着自己
头上的簪子,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前面的马车里,白平靖咳嗽了声。
“洛瑶啊,待会进宫,你就跟在父亲的身边。跟父亲去见一见那些朝廷的王公大臣们,他们有些人之前没有来参加父亲的宴会,故而不认得你。父亲想好好让他们认识认识你。”
白平靖看着静坐着,气度坦然的女儿。
白霁瑶微微偏头,微笑着道:“洛瑶多谢父亲,绝不会给父亲失礼的。”
“好。”白平靖笑了笑。
没想到,家里头的几个女儿,还是她最懂事啊,既解了白国公府的危机,又让他在皇上面前沾着她的光受赏。
之前,是他冷落了她,她白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女,他日后一定将这些年的空缺弥补回来。
白平靖无意间瞥见女儿耳上的耳坠,忽而惊了惊。
他兀自镇定,讶异的启声道:“洛瑶,告诉为父。你耳上戴着的玉坠可是长相守?”
白霁瑶微微拧起秀眉,怎么这老爹也知道?
“是,父亲有什么疑惑吗?”
难道这真不是个普通的耳坠?
白平靖诧异不已,道:“可是凌王殿下所赠?”
“是王爷所赠女儿。”白霁瑶坦诚承认。
白平靖迟疑的以手缓缓的抚着胡须,继而道:“这可是个贵重非凡的耳坠啊……”
白平靖欲言又止,又多看了一眼,一双老眸微动,像是了然了几分。
白霁瑶不解,心想:你们就喜欢吊胃口,卖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好歹也告诉我啊!
“父亲,你知道这对长相守的来历么?女儿很想知晓,还望父亲告知。”
偏偏要她问,她若是不问,这老爹是不是就不说?
白平靖沉吟了半会儿,道:“这个耳坠的渊源很复杂,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