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念夏默默心里为凌王殿下鼓掌。
王爷不愧是王爷,只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楼忠跪地请罪啊!
“是该降罪!”
北堂铭淡漠道:“滚回宫去,自领四十大板!”
楼忠虽不情愿,但咬牙受了,道:“……老臣,遵命!”
楼忠一挥披风,想将侄儿楼德的尸首带走。
“尸首留下,方便衙门查验案情。”
北堂铭漆黑深邃的眼眸凝着楼忠,虽然看不见。
楼忠不敢与这样的眼神相对,只得放弃,转身就走!
楼忠不甘心的策马走后,白霁瑶笑着说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魏齐修有些酸酸的。
北堂铭蹙了蹙眉,冷峻的神色稍缓了缓,道:“你又惹出什么案子来了?”
白霁瑶:“……”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行走的命案现场似的!
她咕哝道:“就是去花楼吃了点儿酒菜,然后就碰到杀人案了!现在最大的嫌疑凶手就是沈老将军的长子沈蔡,至今还找不到他的下落。”
北堂铭捕捉到关键词“花楼”,他走近了她两步,强调了一声:“花楼?”
白霁瑶迅速的瞥了眼魏齐修。
魏齐修忙笑哈哈的出来为她掩护,将胳膊搭在她的肩头上。
“殿下,这事儿不能怪瑶瑶,是我拉着她出去的!去花楼也是我的意思,我们去那儿就是纯粹的吃饭饮酒,没做其他事儿!是吧瑶瑶!”
魏齐修本想着给她打掩护的。
但没想到,掩护着这话就有点不对劲了。
白霁瑶瞪了他一眼,他这不是在留下话柄给北堂铭么!
果不其然,北堂铭在听到魏齐修此言时,冷唇启道:“安平县主,现如今本领大了。连花楼那种肮脏的地方,也敢随意进出?”
尤其是当他听到“瑶瑶”这么亲昵语气的名字,他
更是墨眸黑沉了沉。
“既然存在就是合理,花楼每日生意那么好,日日都有不少人进出,怎么就是肮脏的地方了?殿下心里想的肮脏,也没有办法!”
白霁瑶本想好好感谢他来帮自己一下的。
没想到他居然认为她的行为是不对的,她就是逛了花楼又能怎么样?他管得着么!
他还真把自己当作她的未婚夫了么!
“丫头,你当真要跟本王呛到底么?”
北堂铭的神色仍然冷静,没有要爆发的意思。
白霁瑶仗着有魏齐修在自己身边,就把他推出来。
“魏世子也去了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去?”
“你跟他不一样!”
北堂铭的薄唇紧抿,墨色的瞳孔微微闪动着。
白霁瑶决心跟他杠到底,“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是有未婚夫的女子!”
北堂铭刻意的咬重这三个字,提醒她要守好未婚妻的本分!
魏齐修眼睁睁看着他俩争执,满脸木讷。
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混的这么熟了?居然比他跟她混的还熟!
等等……未婚夫,哪儿来的未婚夫?
魏齐修阻止了两人的互怼,挠了挠头,道:“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明白了,瑶瑶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夫?是谁啊?”
白霁瑶不想说,她必不会承认北堂铭这个腹黑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北堂铭眯紧了黑眸。
“本王的眼睛,你什么时候能治?还是你想故意耗着我,想多来本王的府上看本王?”
他冰冷的语气显然带有丝不悦。
但他也不知心底的这抹恼怒到底从何而来。
白霁瑶自嘲的笑笑,道:“我巴不得不看见你!你放心,等我过了及笄礼,解决了楼德的案子,我就来给你的眼睛开刀!”
开完刀,就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北堂
铭紧抿着唇,狭长的黑眸微眯,道:“好,本王就在府上等着你!”
白霁瑶看着北堂铭离开县衙,上了马车,果断的离去。
等他走后,她逐渐平定了下来,望着空无一人的衙门前,她的情绪有些烦躁。
她是不是又把他气走了?明明他帮了自己!这么做,良心有点不安了!
魏齐修叹了口气,瞟了她一眼,道:“瑶瑶啊,没几个人能跟九殿下这么说话的,你可是第一个!不过,我欣赏!”
他扬了扬唇,他就是喜欢她这什么都不怕的性子!
丫鬟念夏却是有些迟疑的,劝说道:“小姐啊,王爷说的都是为了你好呀,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呀。小姐,你就是脾气太倔了。得空的话,小姐还是去跟王爷道个歉吧!”
道歉?不存在的!